有薄茧的粗粝指腹大力地划过女孩泛红的娇嫩脸蛋,只要力气够大,他就觉得她能止住不哭,只要不哭了一切都好办。 “别哭了,我没说过,你只能在床上哭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半句,“只能在我的床上哭,哭多大声我都不心疼。” 二十二年的顶端生活,黑暗又克制,还从来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他们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既然他站在了高处,就要忍受无人陪伴的孤独,和暗夜里无数把想要插进他心脏里的利刃。 也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自己做选择,不过是洪流,推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绝不能回头。 沉年却能注意到他所有的情绪,还能每一句话都让他冷硬的肺腑重新温热起来。 “扶宴,疼不疼?” “不疼了,你乖一点,哭得我心都软了。”心是软了,他妈的,下半身硬了。 沉年脑子里灵光乍现,“扶宴,是不是普斯塔,你的伤是不是普斯塔造成的。” 扶宴没想到她能把杂乱的事情理清楚,看来他家小鹿不是无公害的,还长了一口咬人的獠牙,真聪明,他摸着沉年的头发,“除了他,就他那帮废物手下,谁也动不了我。” 沉年看着提及这个名字扶宴脸上显露的决绝与狠戾,浅蓝色眸子中也盛满了怒火,她牵着扶宴的手陪她洗漱,然后央求着他不要再想了,先吃早饭,要是没记错的话,扶宴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饭了。 “你都不饿吗?”沉年好奇,饿着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扶宴一直在她身边,也没看到他吃过什么东西,也没喊饿。 “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野外生存,好几天没吃的,都得硬抗下来。” 扶宴实话实说,沉年想问什么他都会告诉她,但一时嘴快了,刚刚才把小姑娘惹哭,现在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没事,都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沉年呢! 早饭吃的是中餐,两个人都是中餐,即使是在普斯塔的酒店,扶宴还是安排下去送中餐到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为了沉年着想。 因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还有后面几次吃饭,沉年好像都不太爱泰国菜,和他一样,中餐胃。 叁鲜虾仁馄饨虽然没有正宗的中式做的地道,但一咬下去满满的虾仁也挺好的了。 沉年又累又饿,坐在餐桌上吃得很快,想站起来走两步的时候,却差点一头扎进瓷砖地上。 “怎么了?坐太久腿软了?”扶宴揽腰扶着她,等她缓缓力气。 沉年幽幽来了一句,“都怪你,腿很疼啊,你小点力气能怎么样?” “每次都很用力的只顾着自己,第二天你还和没事人一样,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扶宴脸上染上了肆意的笑容,侧头贴着沉年的耳垂轻轻厮磨,浅浅含咬。 “宝贝,我下次轻点,我没有只顾着自己爽,我也在意你的感受,让你爽了。” 淫荡下流的话在扶宴那嘴里,也显得暧昧清新起来,好像那不是骚话,而是情话。 沉年直觉这样下去不行,待会扶宴兽欲上来,她挡都挡不住,索性推开扶宴的手。 扶宴也只是低低的笑着,一副下次在床上任凭她处置的模样。 要多欲就有多欲。 纯纯一个勾魂摄魄的野男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