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凤这话说到最后,全成了她的不事,这手推的,让杨雪张了张唇,想反驳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而欲言又止,直到白秀凤说‘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回去等’时,所有言语都吞入腹中,没再多说的离开。 办公室的门甫一合上,白秀凤气的拍桌。 “真是没用!”手中钢笔一时因撒气重重拍在桌面上,笔身登时受不住力的溅出了无数墨液,毁了一桌文件资料。 看着自己干的蠢事与早上听到邵承军夫妇多好的消息,合着眼前还得为杨雪的威胁去为这事擦屁|股,白秀凤只觉一整天没个好事,气的手上一扫,桌面上物品尽数扫飞。 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合上的门也于这时被打开。 “白医生这里有啊──”拿着文件开门进来的护士,甫一入内便被东西给扫到,吓得她惊叫了声。 待护士看清是什么扫中自己,瞧见一地凌乱书籍纸张笔之类的物品,疑似遭人生气扫落时,视线不自觉的看向桌案前的白秀凤。 此时白秀凤脸上的怒气已收拾的一干二净,取代而之的是满脸的歉疚,“我刚被只虫子吓到这才……抱歉吓到你了。”说罢,她话遽转,本是歉疚的面上带了几分疑惑与质疑。 “院里是不是很久没消毒了?” 看着白秀凤身前的桌面一面空荡荡的与凌乱的地面,整一副就是扫落,根本不像是被什么吓到……护士心底多少对白秀凤的话存疑,可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点头。 “听说院里最近事忙,既定的消毒时间推迟了一个月。” “卫生的事哪能推迟呢?”白秀凤蹙起了那对好看的眉毛,一副不能接受样,也道着:“我再和院长说说,否则这环境……哦对了,你进来是?” “刚送来几个伤患,就看白医生有没有时间过去处理,没的话我找其他医生。”白秀凤专的是外伤,在部队医院挂的也是外伤医生,所以伤患第一时间都会过问她有没有空处理。 白秀凤心情正不好,也不想窝在办公室,就想去外头透透气,便伸了手,“给我。” 护士登时将资料递上来,白秀凤翻了翻,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侯子国。 这名字怎凭熟悉? 看着资料下填的部队营区名称,她唇角登时扬起了抹好看弧度。磕睡了有人递枕头,正苦恼怎么和邵承军来个巧遇,机会便来了…… “我去处理侯子国,其他两位你给其他医生。” 护士应了声,告知侯子国目前人在哪一诊疗室候着,接过白秀凤递来的另两人资料,紧接退出办公室。 人一走,白秀凤也得抓紧时间去诊疗室,只不过一地的文件……没空整理也看的心烦,登时踢去桌底下。 白秀凤做完这个动作便拿起吊在挂勾上的白大挂穿上,随后出了办公室往诊疗室走去。 路上,她不自觉的想起了早上听到的邵承军妻子如何,夫妇俩人多恩爱等言语,心里酸的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当初去首都医院支援,知晓读大学时,那位曾教过她的教授如今是首都军区医院脑科权威,便想联络一下感情与交流学术方面知识,而这一去,便看上了他的患者──邵承军。 那是个气质十分冷然的男人,哪怕邵承军那时头上缠着绷带人也有些恍惚,却无损那双眼带给人的压力。 那是双沉着也透着无边深邃的黝黑瞳眸,如能吸人探究也如同能看穿一切般的犀利,仅仅一眼,对上后便因招架不住的移开,心儿,也无端颤动。 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一刻,她信了。 信了这个让她感到颤栗又兴奋,却万分想要征服的男人! 然而这个男人便是记忆出现断层与错乱,人依旧是那般的冷淡,且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做为一个从小要什么便有什么,还因美名赢得无数人追捧喜爱,从未遭受过这般冷待的她,着实受不了也激起了那份想得到他的心。 为了近水楼台,她只好麻烦她爸帮忙一下,将人调去大昆…… 结果想法是好的,谁知人在调任后居然提交了结婚报告,她还没消化这个让人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