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如此,她更不能拖累太子。 “殿下,殿下——”就在这时,山崖上面突然传来了纪北南的声音,周承庭终于松了口气。 太子身上还带着那盏马提灯,纪北南很快看清了状况,忙命人一起抓紧那根绳子,几个人合力把太子和阿娆给救了上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本就发热的太子脸色更加苍白,而阿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才把手递给周承庭没多久,就已经昏了过去。 如果不给她及时换件衣裳,喂点药,只怕回到行宫阿娆的命也堪忧。 “先找个地方暂时避雨。”周承庭当机立断道:“把孤的马牵过来。” 一时马被牵了过来,纪北南帮忙把阿娆扶上马,周承庭决定亲自带着她。谁知在上马的时候,周承庭却是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滑倒。 “殿下!”纪北南吓了一跳,只见周承庭喘着粗气,脸色十分难看。这会儿他才发现,太子的手腕渗出血来。“您受伤了!” 周承庭摆了摆手,提起一口气,忍着疼痛上了马,把阿娆紧紧的护在怀中。 他感觉到阿娆的身子冷得就像一块冰似的,呼吸又粗又重,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前,失去了意识。 纪北南见劝不动太子,只得命人赶快前去寻找,哪里有能暂避雨的房屋。 万幸没走出多远,便有人来回报说,前方十里是一处皇庄,他们找到了一间无人的院子。 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眼下也只能去那里暂时落脚。周承庭点了头,催动着马加快了速度。 大雨掩盖掉一切痕迹。 他们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已经有人提前简单的整理过,选了间干净些的屋子请周承庭进去。 显然这屋子不久前还有人住过,被褥都是干净的。 周承庭抱着阿娆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从怀中取出了用油纸妥帖包着的衣裳,动作轻柔的帮阿娆换上。阿娆身上的许多擦伤他只能简单的处理,随手扯过被子里面的棉布,帮阿娆擦着脸和长发。 他给阿娆盖上两床被子,喂了她两颗丸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到阿娆身上暖和起来,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当也可能是她开始发热了。周承庭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发现自己也觉不出温度,他被冷雨压下去的高热,也渐渐找了回来。 周承庭用手撑着床柱,一阵阵眩晕袭来。虽说穿着蓑衣,他身上还是被淋湿了大半。出发前喝的那些驱寒的姜汤、服下的退热的药丸,作用并不大。 “殿下,有情况!”纪北南知道柔选侍在休息,故此在门前压低了声音。 周承庭马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生怕惊扰阿娆。他努力集中所有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失态。“怎么回事?” 原来是纪北南放出亲卫在周围巡视,忽然发现竟有埋伏。他们仔细探查后发现,只怕还不是同一拨人。 他们误入了是非之地。 “属下觉得是两拨人,彼此都在观望。”纪北南回道:“离得最近的是云南王府的人。” 事情难办了。 如果他们选择强行突围出去,此时还带着柔选侍,着实不方便,且太子殿下此时也身体虚弱。如果留在这里,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那时若暴露了太子的身份,简直是坐以待毙。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云南王府的两位郡王来,跟三皇子、六皇子的人都有接触。 是敌是友难说,只透露出太子今夜在外的消息,就足够有心人去做文章了,对太子来说绝对是极大的打击。 周承庭一时也难以决断。 正在这时,阿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前。 周承庭见了她,忙上前两步扶住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娆倒是先开口了。她沉声问道:“云南王府的人?能具体确定到底是慕柯容还是慕柯明的人吗?” 她此时面上还是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却是清亮的。 纪北南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没有避着她的意思,便道:“正在靠近的是是大郡王慕柯明的人。那两只雄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