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问题了,每天一杯醒神的咖啡换成胃病的药片。 日子大概以月为计算,有天齐失既丢了车钥匙,助理开车去郊外的别墅区接。 他落脚处海的是,车也这边停一辆那边停一辆。 之前搬是因为有些地方吴墨君找得到,能多躲她一天是一天,无所谓住处简陋。当时还顾及着死人的老脸,不好动粗,现在没这烦恼了。 坐上车,齐失既难得提了嘴公事,不偏不倚就是向思迁在做的项目。 跟着他多少有伴虎的意思,助理斟酌着说:“挺好的。” 就仨字,引来他一股无名火:“人话不会讲?” 助理欲言又止:“其实……向小姐挺好的。” “哪个向小姐?你妈啊?” “……”助理长叹一声,“您如果问我的想法,我会建议您去把空房子的那辆车开上,您之前不是喜欢过那辆很久吗?” 是喜欢过很久,但现在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了。不过这聪明理由找得他不讨厌,因为他的空房子实在不少。 助理见他神情有所缓和,多了一句嘴:“六叔那次,她问了我脸上的伤。” “Nine,你的意思是我打轻了,该把你打个半身不遂,还是下次有人问一声你的名字,你就要跟在后面摇尾巴?” 跟他聊天,真的只能讲些他想听的。 就算是领人去医院被吴墨君撞见,因此挨了一拳,为什么挨也不能明说,因为他不想听。 他要发泄,你给他发泄就好了。他要理由,你给他找就行了。 其他不要多问,也不用多说,他不喜欢。 夜刚降临的时间,向思迁咬着片面包坐在电脑前,门铃忽然响了,只一声。 好像也不太想管她在不在家,听没听见,能开门就开,开不了拉倒。 她有意从猫眼望,但并没看见人影。又回去拿了趟手机,才小心地将门打开一点。 还是相同的位置,跟初见时一样,半边身懒散地靠门边,头也是自然垂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根烟。 几秋后的再相见,他也仍然觉得她可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猫见生人似的不知所措,恨不得一举一动都别发出动静,要将自己无声地藏起来。 谁也没吭声,就那么两两相忘,却足矣惊起千层浪。 他眼睛里盛满凌乱的破碎感,像一场雨过后,只有瞳眸被淋湿。 而才被烟雾洗礼过的嗓又细碎地念:“迁迁,我饿了。” 她心脏忽地一软,那样化在他视线里了。 — 是谁在装被淋湿的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