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为更单纯的原因,不带任何功利性质的,比如他想,或者自己想,然后去亲近他。 内心变得更加焦躁起来,就像是朝夕相伴的猫突然不见了。 究竟在哪里? 如果猫身体虚弱,就会独自跑到偏僻的角落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舔舐伤口,所以他一定在不会有人来人往的地方。 这样的环境城堡里有好几个…… 他书桌上墨水瓶依然温热,文件也还没写完就匆匆离开,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到来,然后他能逃去哪里呢? 如果是他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不会是地下室、储藏间这种角落,他会选择能够一直看到自己的地点! 她想到这里,背后的蝠翼立刻张开,直接从窗户飞出去一直向上,他一定在城堡最顶层! 这里的雪一定下了很久了,所以当维兰瑟从空中跌落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希泽尔就在她面前,银色长发铺开在积雪上,象牙白的皮肤也覆盖了薄薄一层细雪。 如果不是一摊红色的血迹浸透了一大片雪地,那么全身纯白的他几乎要和满地的积雪融为一体。 而她送给他的剑也在旁边,一柄在剑鞘里,一柄则从他咽喉穿过。 据说猫是能预知自己死亡的,在大限将至时,它会偷偷的离开,独自去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死去。 果然是猫……连死去都一样。 死去的灵魂如果不信仰神祗,那只会前往下层位面,她是第四层的女王,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得到他灵魂。等她找到这家伙,一定要弄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 维兰瑟伸出手,想要带走希泽尔的尸体,但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却变成了白色的粉尘,就像风蚀的沙堡一样,像阳光下的吸血鬼一样消融在积雪中。 “石英……的砂?” 维兰瑟捻了那粉末,这种迹象就像是诅咒引发的后果或者失败禁咒的反噬,绝对不是正常死亡的征召。 她不由得迅速和撒旦沟通,之前祂赠予的首饰中有一条具有跨界交流的作用。 “撒旦陛下,如果主位面生物丧生后风化为石英砂,是怎样的原因造成的?” “就像是沙漏的砂的粗细?”撒旦很快回复。 “是的!我需要该名生物的灵魂,这个现象是否对他灵魂的归宿发生影响?” “放弃吧,”撒旦断然回答,“那是时之砂,代表他已经去了我们无法接触的地方。” “即使是我想要?”维兰瑟听见自己带着寒意的声音追问。 “是的,即使是炼狱的副君也不行。”撒旦轻轻笑着,“每当你产生一个念头,就可能因此产生无数个平行世界,或许另一个世界的你已经封神,而这个世界的你那时刚死于塞莱涅的狱中。而他与你相隔的是这无数个世界的差距,你只有拿到时间或者空间神职才有望摸到其中门径。但你能够因此把你的民众全部转化为信徒,用他们的信仰之力助你封神吗?” “当然不会。”她冷静地回答,然后中断了联系。 她呆立片刻,随即扯下斗篷,蹲在雪地上,努力捧起细砂包裹在里面。 脸上有些冰凉,但并非是雪。泪水对于她并不陌生,她时常把它作为武器用以示弱,或者攻陷某些心肠软弱的家伙,但此时这种物质对她造成了困扰,却不知为何无法停止。 大概是模糊的目光妨碍了捡拾的动作,不然为何这些砂总是从指缝中流走呢? 第160章 希泽尔从带着寒意的光滑石面上苏醒过来,虽然凉爽但并不像大雪中那么冷。 带着冰冷金属气息的长剑从喉咙穿过的感觉仍旧那么清晰, 腥甜的血灌入食道和气管, 失去知觉之前, 他一直都在痛苦地呛咳。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刚刚恢复意识,思维就像生锈一样有些迟钝, 希泽尔倦怠地摸了摸脖子, 那里并没有伤口。 难道自己鼓起全身的力量去战胜水晶空间的那怪物,从它日渐膨胀的欲(和谐)望中保护公主, 到头来却只是虚假的幻觉, 不过是预演中的一场梦境罢了? 他吃力地爬起来,全身都仿佛冻结般不听使唤, 如同太久没有被摆弄的机械。 光洁的水晶地面映出自己的影像。这里对他来说并不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