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青年不由得再次不知如何是好。 “等我年纪大了,几位老人也都走了,我就整天呆在我们的庄园里,如果糖糖只想嫁人,不想当女强人,就找一户好人家结婚生子,接下来,恒商就拜托你了,参总。” 商宇贤望着天空露出轻笑。 像在跟白云说话,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参朗脸色变了变:“别说了,我不想听。” 商宇贤搂紧他的腰:“总要面临那么一天,在家庭、亲情、事业的面前,爱情是最短命的,所以我要早点做出计划,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和我……” 骤然间,一阵风刮来,把商宇贤的话音吹远。 爱情这玩意,真的不会长久吗? 两个男人从最初的相识相知,到两情相悦,再到如今难以克制的互相依偎,这个过程是多么的一帆风顺啊。青年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如意,但他觉得,自己一定会一直深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年长的爱人像他的老师、前辈、朋友、知己,甚至是父亲,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离开他,将会陷入到怎样绝望的境地。 想起明嫂嫂说过的那句: 不为一朝一夕,只为叩拜天地。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一生一世么,只要照着这个目标努力就是了,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迎着山风的吹拂,桃花眼儿渐渐地露出认真的神色。 ——决不分开。 商宇贤说过,他不相信承诺和誓言,所以这个春天,参朗在心底对自己许了诺、发了誓。 商宇贤仰起头,微微眯着眼睛,细长的眼角泛着光,大风里,他仿佛会随时消失一般。 虽说参朗不能体会,年长的爱人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对自己说出那番如同遗言般的话,但他内心对他的心疼却怎么也遏制不住。 参朗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 近乎疯狂的亲吻,把男人摁在凉亭立柱上,一把勒紧他的腰,疯了似的吮他的唇,“我不会和你分开,决不分开……”青年在他的耳边说道,稍带了点儿哀求,“我们决不分开……” “好。”商宇贤抬起胳膊,缓缓滑到他的背后,忽然用尽了力气回抱住他,他唇舌开始麻木,却纠缠着他,回应着他,渴望着爱人对自己说更多的“不分开”,直到尝出了血腥味,他听见青年字斟句酌地说: “商宇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决不和你分开,哪怕是一起下地狱。” 他说:“好。” 两个男人的爱情,如果无法停止,那就一直任性下去吧。 当别人都认为自己做错了,自己改正了,那就是真的错了;如果自己一直坚持下去,错了一辈子也未曾后悔,那就不一定是错了。 快要下山的时候,接到了商母的电话,说幼稚园开始教小朋友学乐器,问糖糖选择什么乐器比较好。 “等等。” 家庭和孩子的事已经交给了爱人,商宇贤对此相当尊重参朗的意见,但他却在递出手机的一瞬间犹豫了,因为他想起了架子鼓。 商宇贤连忙补充一句:“随便学什么,安静点的。” “键盘吧,”参朗接过电话,对商母说,“年纪这么小,钢琴比弦乐弦乐器容易一些,键盘是所有乐器的基础。” 两人在电话里又聊了一会,商母决定过阵子多弄几样乐器给糖糖挨个玩,爱玩哪个就学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太有优势了。 挂断之后,参朗举着手机,用摄像头对准了爱人,山顶景色宜人,他打算给两人拍一张合影。 瞄了一会。 商宇贤侧头:“照完了么?” 参朗找了半天角度。 凑近,拉远,抬高,降低,都觉得不太对。 “啊,宝贝儿,要合影了,你表情丰富一点啊倒是。” “丰富?不会。” “那……那你笑一下吧。” “我笑了。” “再笑一点。” “已经很笑了。” “镜头里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还要我怎么笑?” “腹黑一点,妖娆一点,魅一点,撩一点。” “听不懂。” 参朗忍了忍,狠捏他的腰,在他耳边小小声:“就是说,你能不能像在床上一样,骚一点?” 商宇贤转头就走:“……”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