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刺眼又温暖的笑容。如今,却只剩苍白的脸庞、乾涩的双唇,脸上尽是岁月走过而留下的痕跡。 「子安,爸对不起你。」粗糙的大掌突然握住我的手。 「嗯。」我只发出了微小的单音。 「这几年来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真的不奢望你原谅我。」大掌滑落,父亲撇过头不再看着我。 「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能补偿我什么。」我冷淡地说着。 「子安,不要这样好吗?」父亲的眼眶含着泪水,我看见了他眼底的关爱。 「别说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吧!」紧咬下唇,我努力忍住鼻酸的涌上,努力不让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的。」扬起嘴角,那抹许久未见的笑容又在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爸,动手术吧!」我鼓起勇气伸出手握住父亲的大掌。 「子安,你知道吗?其实那一晚爸知道你在旁边偷听。」父亲把这一切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事情从未发生过似的。。 「为什么?」我不生气、不哭闹,因为我有预感我们能相处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只是我还在欺骗着自己。 「为了不让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坚定的眼神透露着自己没有做错决定,只是父亲遗漏了一点。 没有考虑我们的心情。 「算我求你了,别在那么自私了好吗?」几滴泪水从眼眶滑落,嘴角微微扬起,因为我已经透过掌心得知了父亲的答案,即使父亲不说。 「好,这是最后一次了。」 父亲,因为你已经看见残酷的事实了对吧。 肯定句。 * 双手颤抖,手持蓝色原子笔,看着那张被夹在板子上的纸张——紧急手术同意书。 一笔一画,我缓慢的签下我的名字,随后交给了在一旁待命的护士。 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乾涩,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须臾,立刻张开双眼转过身看着那缓缓来到眼前的陌生推车以及上头那此生再无法忘记的人。 看着父亲躺在推车上,那抹最熟悉的阳光笑容依旧没消失,我紧紧跟随父亲的身旁,这一秒,我想把父亲的模样刻印在我的脑中。 「爸,我想吃冰棒。」嘟起红唇,看着躺在推车上的父亲。 「等爸爸醒来以后一定买好多给你吃。」囅然而笑,笑容犹如阳光一般刺眼的让我睁不开双眸。 「爸,其实我好想你。」扬起嘴角,这是我一直很想说的话。 「子安,可以答应爸一件事吗?」声音因为推车晃动而变的些微颤抖。 「什么事?」 「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哭泣。」 可以不要再那么自私了吗? 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推进手术室,直到门关上我还是不想眨任何一下眼,深怕只是一个短促的片刻,父亲就会离开我的身边。 看着手术室上头的灯亮起,转身跑向医生的办公室,我想寻求最后一点希望。 * 我靠着关係好不容易换上一身偏深绿的消毒衣,进到了手术室站在最不妨碍的角落紧盯着这一切。 紧闭双唇,我不发一语看着那一般人认为的血腥画面,双眼紧盯着父亲佈满皱纹的脸,嘴角还是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