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固定着,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内心纠结一下决定随他去了。 我看他应该是真的睡着了,他的呼吸平稳,拿掉眼镜的他眼睫毛简直长得不像话,不说根本看不出来他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老大。 齐展的每个呼吸都吐在我的脸上,我想躲也没地方躲。 过不了多久,睡意彷彿会传染一般,有股安心感,我就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当我再一次惊醒,已经是下午一点。 「早安。」然后那个变态已经醒了,笑嘻嘻地跟我说早安。 「不早了。」 我想从床上爬起来,那个变态却死不放手。 叹口气,我睨他一眼,「干嘛?」 他瞇起眼笑了,像隻狐狸,我被他紧紧盯着,忍不住红了脸。 「我怀里好睡吗?」他问。 我想找个地洞鑽的心情又再次出现,想把脸埋进枕头里,转过去才发现我的枕头就是他的手臂。 齐展笑得像神经病,我不知道要看哪里,只好再转一百八十度看着天花板。 我居然在变态的怀里睡得这么香,顏咏荷,你是病了是不是?还病得不轻! 「要去上课没?」他问,语中还带着笑意。 我倏地从他怀中爬出来,「走了啦,都迟到了。」 「这时间早就不是迟到的问题了。」他跟着起身,好像这里就是他家一样,弯下腰拿起我的书包,顺手抄起我床上的那件,他的外套,把它丢给我。 「干嘛?」我问,啊就他的还丢给我干嘛? 齐展露出看白痴的眼神,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看我,「就跟你说骑机车会冷,就算天还亮着也一样。」 说完,他走到我身后,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直接把外套晾在我身后,不容我拒绝的要我穿上它。 「我自己有外套啊。」我咕噥着,还是很窝囊的照他的意思穿上。 「叫你穿着就穿着。」他收起笑意,我差点忘记他是黑道老大,随便一个命令就让人失去反击的能力,我摸摸鼻子没再说什么。 在我锁门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机车上等我,他将我的书包掛在机车前面,自己虽然穿着制服却没打算要上课的样子,不见他书包的踪影。 他将我昨晚戴的安全帽递给我,我伸手要跟他拿书包。 「噢。」他却在我伸出去的掌心打了一下,我被他吓到,叫了出来。 「走了啦。」齐展催促着我,完全无视我刚刚跟他要书包这件事。 从我家到学校的距离不算太远,平常搭校车大概二十分鐘,可是我现在是坐齐展的机车上学,没有红灯的这一段路大概预估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 我这才终于确定他昨天肯定是故意沿路停红灯,大变态肯定是要趁机偷摸我的手,思及此,我又想打他,可是又想到齐展的大地雷就是在他骑车的时候打他,我这才作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