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作主张。可……殿下刚才晕过去都两个时辰了,浑身冰凉,怎么叫也没反应,奴才是真的怕您会出事啊!” “住嘴,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晏晏捂住萧熔意欲说话的嘴,转身道,“张全,你以本宫的名义,去锦嫔那边调一个太医过来。” 她有太子做庇护,那些太医,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太子几分薄面。 “喏!” 张全匆匆离去。 萧熔嫌寝宫太闷,她打开了窗户,翘首以盼着。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似是要下暴雨。 想起,昨夜是骤雨狂风,枝丫上枯黄叶瓣被捶打,落满了整个庭院。本就只有萧瑟几株小树,现下,更显得凄凉落寞。 晏晏的心,乱成了一团,陷入了无尽萧瑟的寒意中。 萧熔轻叹一声,宽慰道:“阿姐,你不用太担忧,我身子骨一向康健,睡一觉就会好的。” 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他远比同龄人早熟。 晏晏面容冷凝,被阴云笼罩,“五哥是中毒而亡,薨逝时,也不过十一岁。七哥是玩耍不慎跌入池塘,被发现时,已断气许久,那年他十叁岁。” 十多岁的皇子,说没就没了,却没人敢去深究。 这幽幽深宫,会吃人,层层帷幔下掩藏着森森白骨,死的不明不白的,何止一两个。 萧熔道:“我身份卑微,生母不过区区歌女,在朝中毫无根基,对太子之位没有威胁。” 眸中泛起柔柔的涟漪,晦暗不明,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阿熔,你不能出事,你若是有个叁长两短,我……” 萧熔回握住她的手,“阿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 她可以失去很多,却不能失去他,她独一无二的弟弟。 这冰冷的宫墙中,唯一的温暖。 张全回来时,是只身一人。 他道:“锦嫔娘娘说,那些太医皆是陛下,专职吩咐照料她的,除非陛下口谕,不然,是不可擅离职守的。锦嫔娘娘还劝公主说……” 晏晏心中冷笑,“说什么?” “说,请公主以皇嗣为重。” 皇嗣为重? 可笑,萧熔就不是皇嗣了?他就不足重? 怒极,晏晏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她怎可如此!真是欺人太甚!” 恨,真真是恨极了。 宫里都道她是恬淡性子,换做平日,无论别人如何挑衅与讽刺,她都可一笑而过。 可,但凡涉及到阿熔,她绝不轻易罢休。 果真,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狂风暴雨。 冒着骤雨,匆匆赶到东宫。 才下马车,顾不得打伞,仍由雨水浇灌在她身上,提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眼瞧要到太子寝宫,金福拦住了她,“公主不可,主子正在……” 顾不得,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推开了门,直截了当地闯入。 一素衣美人跪坐着,盈盈玉手按在萧崇的太阳穴上,蒜指一圈一圈,轻柔转动着。 萧崇半眯着眼,正慵懒倚在躺椅上,享受着美人为他按穴解乏。 “晏晏,你愈发不懂规矩了。” 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冷凝。 晏晏失魂落魄跪下,身上的被雨水浸透的衣裳,嘀嗒嘀嗒,滴在地面,像是落满了一地的雨。 “太子哥哥,恳求你……救救我弟弟!” ———— 求珠珠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