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状态下不晓得得罪了谁,对方想要小小报復我一下才这么做的,只是连累到恬琪,真的让我感到很抱歉。 轻叹了口气,我闭上眼睛,逼自己把脑人的事情都排出脑海之外。 然而,我没预料到的是……教室日志的事件,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这天之后,班上越来越多人受到恶整,不是课本、讲义不见,就是随身物品不见,唯一相同的是,最后那些不见的东西总会破破烂烂地出现在我的抽屉或书包里。最后甚至,当有人丢了钱或福利社的消费卡,也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我的冤屈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几次之后,大家对我的信任几乎快瓦解了,认为我是故意藉着被栽赃的说法来摆脱嫌疑,事实上兇手根本就是我,连老师都抓了我去问话,现在只差没找到证据。 如果教室里有装监视摄影机该有多好!马上就可以洗刷我的清白! 教室里的空气一片低气压,每个人都避着我,却全偷偷用异样的眼神在偷瞄我,让我下课都受不了地直接往走廊跑。 恶整事件还在持续。 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相同的事情,不仅被当成兇手的我有些疲惫,连害怕自己的东西会被拿去破坏的同学们也疲惫了。 教我意外的一点是,到了期末时,开始出现了较多认为我不是兇手的声浪,认为我没必要一直做这种事故意惹人讨厌,应该是被诬赖了,于是重新开始相信我,并帮忙留意幕后黑手。 可是到了期末,依然没有人抓到谁是兇手。全班就在一片猜疑中,结束了原本能够快乐结尾的国一生活,进入为期两个月的暑假。 暑假期间,我一直认为开学后,那样的破坏事件应该就会结束了,如果说有什么想发洩、想出气,那么国一下学期做的那些也就够了吧? 谁知道呢,国二开学的第二天,班上的一叠点名条就再度七零八落地坏在我的抽屉里。同学们又惶恐了,而我开始隔离自己,不与大家接触、不去听那些猜测和非议。 也让自己不那么快身心俱疲。 开学第二週的某天,当我依然独自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低头默默读着期初复习考要考的英文单字及片语时,逸凡忽然拍了我的肩膀「嘿」一声,接着也倚到栏杆上,旁边还跟着同样嘻皮笑脸的歪歪。 「我的东西还没被偷过,」他半开玩笑地说:「这个兇手肯定爱慕我喔,捨不得破坏我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神经!」 「我也还没被偷过咧!」歪歪附和着,接下来却又一脸凝重地说:「班长,一定是你吧?不要否认了,好朋友的东西都没被偷到,兇手不是你是谁?」 我不客气地送了他一记铁砂掌,打得他哇哇叫。 「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要第一个去偷恬琪的教室日志啊?笨蛋!」甩了甩微微发疼的手,我无奈地继续背我的单字。 班上,目前信任我的人仍是少数派,张逸凡跟歪歪是其中两个,而恬琪也是从头到尾都信任我的,现在我还敢互动、聊天的大概只剩他们三个了吧。 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状况,就是「人情薄如纸」啊!我忽然感到万分凄凉。 「说真的,小雅,你有认真思考我之前提过的吗?」逸凡天外飞来一笔,我完全想不起来他之前提过什么。 之前,多久以前? 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逸凡啼笑皆非地叹口气道:「从上学期到这学期,一连串破坏别人东西的事情,我觉得都是赵恬琪做的。」 我转过头皱着眉看他,「怎么又说这个?恬琪做这种事干么啊?对她又没有好处。」 逸凡露出苦笑,语带保留地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