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狗血。” 木少倾懒得抬头,抱着笔记本浏览报表,很疑惑二十多的大男孩怎么会喜欢看这种东西。 半晌都没有反驳声音。 她侧眸,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睡梦中的狼狗更乖,单手垫在下巴处,因为刚才跟她赌气,所以半边身子侧着,蜷缩在沙发另一角,可怜巴巴。 木少倾不自觉凑过去,被暖和的体温吸引。 好像只要更接近十厘米抑或是半米。 心中都会更加踏实。 她仰躺在蓝白色的布料上,头发散开,在他一厘米开外的地方,盯看天花板上的吊灯,全身心放松下来。 “你说,咱俩能好多久。” “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我四十四岁的时候,肯定成了黄脸婆。” 余江枫睡着,她也没指望得到回答。 爱情真讨厌,又让人记挂着,又让人烦恼着,舍不得丢,攥紧了疼。 “那你肯定是四十四岁里面最漂亮的。” 阖着眼的男孩笑着睁开眼,还调皮地比了个wink,包着银河的眸子轮转流光,一副得逞模样。 装睡那么幼稚的手段。 木少倾抿着嘴,后又没忍住自顾自笑起来,梨涡盛着蜜酒惹人采摘。 埋头对着那里轻轻啃了一口。 余江枫也笑起来,“甜的。” 两个人笑作一团,因为无聊的事情也能高兴很久。 电视剧结局,女主跟男主冲破重重阻碍终于办了婚礼,女二挺着大肚子来参加,彩色纸片落到演员的头上,显得有点廉价。 木少倾依旧不解,指着电视问:“到底哪里好看了?” 拿起遥控器换到新闻频道,余江枫将手放在她肋骨处,微微使力,便将人窝在自己怀中,“刚才那个女二号是我表姑,我怕她下次见面问我有没看这部剧。” “啊,你还有亲戚是大明星呐。” 跨坐在他腿上,木少倾饶有兴趣,激动地问,“那你能不能帮我要到男二号的签名,我小时候很迷他。” 电视机瞬间黑屏。 少年心里粉红色的泡泡又被戳破,他把人勒在臂膀上,咬牙切齿,“不气我你难受是吧?” “失误失误,忘记你属醋缸的。” // 从花园小区开车到小会轩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木少倾从四点多便开始忙活着化妆找衣服,誓要做夜里最亮的那朵花。 余江枫眼神幽幽地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她拿刷子在颧骨上扫了两下。 脸蛋立马就粉红可爱。 这么可口的要去见其他男人,狼狗如鲠在喉,心里的不甘几乎要扑出来。 “你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最后在鼻子上刷了点高光,整套妆容算是完美无缺,木少倾拿出她的玻璃之木在手腕喷了下,冷金属味道便提高了辨识度。 她起身套上那件收腰黑色大衣,俯身捧起余江枫那张不悦的俊脸。 “除了你,没人能看到我的素颜,懂?” 这是女人的胜负心,越是疏远的人,越要露出最完美的一面给他看。 而且邵云辉忙前忙后做戏,不就是想看她狼狈的样子吗。 偏不。 提着黑色手包出门,楼道声控灯被修好,一室明亮,她豆沙色口红更显得温柔细腻。 回头便看见余江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角耷拉着,无精打采。 不能心软,她嘱咐:“不准骑摩托跟踪我,听见没!” 关门前,余江枫还是顶嘴。 “那是哈雷,重机!” 到达小会轩时刚好六点钟,木少倾看了眼手表,门童过来泊车,走进大厅便有侍应生上前。 会员制的餐厅可以刷脸,女服务员侧身,“木小姐您好,邵先生已经在了,我给你指路。” 推开包厢那扇木质大门,邵云辉依旧穿着西服套装,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 他总是如此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