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辉终于通关,手机屏幕上炸开斑驳烟花,他笑着收回衣兜里,“豪丰的事情我帮你周旋了一番,这个星期的招标会你还是去走个过场。” “用不着,以后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木少倾低声警告,坐在椅子上翻开文件夹,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神情。 他们相处时大多是这种情形,她脾气不好又疏离于人,常常会说些划清界限的狠话,两年过去了,邵云辉本来已经习惯。 只是今天他心里也堵着口气,见她对自己爱搭不理,无名火便蹭的往上窜。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凑近木少倾清冷艳丽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不用我管?难不成让那个还没断奶的小男孩管?” 气氛剑拔弩张,木少倾狠狠将文件夹丢在地上,也不甘示弱的回视。 “你找人跟踪我。” 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邵云辉竭尽所能往她的生活里挤,现在升级为见缝插针的要掌控她的生活。 谁都不肯退让,玻璃门又被人不打招呼的擅自推开。 随之进来的是位穿着考究的妇人,脸庞跟木少倾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更加拒人于千里,正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年轻。 她眼神扫视一番,见女儿已经被气得眼眶发红。 思索再三,却只是微笑着说,“云辉啊,你犯得着跟她一般见识吗?” 这就是亲生母亲对外人的态度,木少倾闻言忍不住冷笑,舔着腮肉坐下,旁观他们的商业互捧,心理的巨大落差使人疲累,她捏了捏眉头,不打算再说话。 戚助在外面将动静听的一清二楚,见状也立马跟进来,“姐,二工厂的机器出了点问题。” 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邵云辉和顾漫云,“二位聊的愉快,我就不奉陪了。” 临走时,她看见顾漫云不甚赞同的眼神。 转而掏出手机给木艺打了通电话—— “晚上别回家。” // “我靠,又是谁洗了衣服不拿走,信不信老子给你扔了。” “热水房的校园卡谁的,不说我就自己用啦!” …… 余江枫躺在床上,满脑子回顾着柳轩跟他说过的话,半瓶的可乐在手中翻转摇晃,白色泡沫也跟着不得安宁。 宿舍门推开的一瞬间,走廊上吵嚷的声音便纷沓而至。 他皱眉看向来人,正对上木艺那张愁眉苦脸的脸。 “你挂科了?” “呸呸呸,”木艺立马模拟吐了几下口水,将背包扔在椅子上,嘟囔道,“这种事哪能乱说,万一我真挂了怎么办。” 余江枫又朝天花板扔了一下可乐瓶,稳稳地反手攥回手上,“那你把脸拉的跟驴一样长。” “而且你今天不是考最后一门吗?干嘛不回家去睡。” 将书本一一掏出来,医学生没有假期,木艺拿着棉花小人准备自己练习缝合,“可能是阿姨回来了,我姐让我别回去。” “阿姨?” 他斜睨着眼问,哪知往常咋咋呼呼的学弟却突然有了心事,显然不愿多说的样子,只微微摆了摆手,“说来话长,还是算了。” 不说也就不听了,余江枫不是那种八卦大师,只是莫名对某人的事情感些兴趣。 他瘪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