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很久,为什么自己每次遇见她脾气都会莫名暴躁。 不见到……也会想起她,然后继续暴躁。 两人脸对着脸,正围绕着这个无解问题沉默,恰好木艺洗漱完出来,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渍,无视尴尬气氛,站在那搔首弄姿,“everybody,早上好。” 继而便是被无视,木少倾飞快喝完豆浆起身离开。 “哥,你们刚才说啥呢?” 余江枫斜睨他一眼,恶狠狠又吞了个灌汤包,心思飞到九霄云外,试图找到答案。 // 木少倾收拾好出门时已经将近九点,艳阳高照,明日当空,她一路蹭着早高峰赶到公司,戚助理已经早早等待在座位上。 见她进门,立马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木姐,豪丰毁约了。”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四处看了眼办公室,自从公司两层合并成一层,员工都是人挨着人坐,任何事情稍微张扬点便人尽皆知。 豪丰毁约是件大事,他不愿意引起恐慌。 显然,木少倾也没想到,她瞳孔紧张微缩,而后飞快地整理情绪,挽了下耳边碎发,“进我办公室说。” 落地窗外是整个高楼林立的城市,钢筋水泥混造的森林。 她坐在靠背椅上,眯着眼睛听戚助汇报,“咱们卖了一个工厂后产能大大减少,好几个单子都黄了,只剩下豪丰是资金主力,现在他们有了价钱更合适的供货商,立马就打来违约金毁约了。” “当时您为了表达诚意,违约金额门槛设置低,现在只能堪堪弥补咱们的损失,只是以后咱们的进项可就真的没了。” 两层办公室缩水成一层,三家工厂缩水成两家,十五份进项合约变成零。 木少倾沉默许久,直接起身,拿起刚放下的单肩包,神色淡淡道,“我再去豪丰看一看,这件事公司暂时保密,让工厂先去做些零散单子。” 做生意没有一帆风顺,只是她也失败的太彻底。 现在顾漫云在老家长住,公司的主心骨只有她,豪丰是公司多年的老客户,只是商人趋利避害,又怎么会为了这点情谊放弃蝇头小利呢。 轿车稳稳停在豪丰楼下。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礼貌将她拦住,是张熟悉面孔,木少倾见状忍不住低笑一声,知道豪丰这次下定决心,只是她没办法束手就擒。 她将名片推过去,“木氏重工,木少倾。” 接待人员尴尬地接过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然后在气势迫人的注视下只得打电话给总秘书室,通报消息。 “总裁……我们总裁在开会,可能需要您等会儿。” 说罢也不给人开闸放行,连杯热水都懒得倒,更别提接引座位,只低着头去忙碌自己的事情,至于真忙假忙,另作他说。 没见过这样等人的。 木少倾低头,最后自己找了张大厅的长沙发休息,昨晚醉酒后的不适感还没消失,闭上眼便是头晕目眩。 不多时,背包里电话铃声作响,她阖着眼接起来。 “你好。” “木木,你现在在豪丰呢?” 她转头看了眼屏幕,见到名字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总之这件事我尽量帮你解决,你还是先回去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