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走来,扔给她食物和水,托娅冷着脸,抿了抿凌乱的鬓发,。 那人操着不流利的北语对托娅说:“写字,写你活得很好,让你丈夫别担心你!”于是抽刀要挟着托娅。 刀刃在喉,托娅战战兢兢地照做,却鼓起勇气对男人说道:“我怀孕了,我需要一个毛毯,这里太冷了。” 那人扫了她不太显怀的腰身,却问到:“几个月了?” 托娅警惕地捂着肚子:“四个月,要是孩子有事,你们也别想得到你们想要的!” 那人收敛了笑容,幽幽道:“我的妻子也和你一样怀了身孕。” 托娅有所触动,这群亡命之徒,竟然还有牵绊:“希望你们善待我,伤害我无所谓,可不能伤害孩子,那样做,是会被天神谴责的。” “你们北蛮子的天神可管不着我们西凉人,”那人嗤之以鼻,将托娅的信折起来,揣进胸口,阔步走了出去,恢复了匪徒嚣张的语气,“你的丈夫很宝贝你,我们首领猜的果然没错!向你的天神祈祷你的丈夫会如约来救你!” 托娅却回敬道:“我一定会在丈夫的陪伴下生产,不像某哥悲惨的西凉女人,孩子一出生,就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 扎布苏带着特木尔赶到乌珠穆沁的时候,亦是夜半时分,距离托娅被掳走,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他一路走来,跑死了四匹汗血宝马,几乎不吃不喝,生怕耽搁半刻,都会失去妹妹。 他来到巴拉根河畔,在那水草丛中看见了托娅遗世的乌鸦头骨吊坠。 扎布苏重重一拳打在牧仁的颧骨上,牧仁的鼻腔血流如注,他无可辩驳:“大哥!对不起!是我没能护好托娅。” “托娅什么时候被掳走的?”特木尔急切地问道。 “四天前的夜半。”牧仁颤抖道。 扎布苏咆哮着:“夜半?你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他们没把你这个怂包蛋掳走?” 此时,一个彪形大汉阔步走来,伸出粗壮的手臂,挡住了扎布苏的攻势:“请别为难我们家少主,扎布苏。” 扎布苏抬头一看,这个满脸横肉的高大家伙,正是自己昔日的手下败将,巴特尔。 牧仁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扎布苏:“我同意了他们的一切条件,三日之后,我们会在圣山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特木尔忍无可忍:“你竟然相信那群西凉人?他们都是没有心肝的恶狼!说话怎么可能算话,到时候就会撕票!我妹妹的命可就没了!” “我在边塞生活过,见识过,他们根本不守江湖规矩,”扎布苏平抑怒火,满心专注于解救托娅,“他们的老巢在哪儿,你们摸透没有?” 牧仁摇了摇头:“没有,托娅现在好好的,我叫他们的日每天送托娅写的信来,确认她没有事。”他掏出几张信纸,交给扎布苏。 响马贼人多势众,占据着易守难攻的山林雪原,扎布苏若不是势单力薄,才不会到乌珠穆沁来找这个窝囊废的小舅子。 扎布苏看着那些信纸,确认是托娅的字迹,可那些狡猾的响马贼叫她写下的都是写无关紧要的不通顺的乱字,目的当然是为了不让人质透露出他们老巢的半点信息。 “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们要提前偷袭。” 牧仁连忙摇头:“不行,不能那么冒险,那样被匪首发现,他们会撕票的!” 特木尔狠狠地瞪了牧仁一样,掏出自己雪亮的长刀:“胆小鬼,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等你三天以后丢了马匹,又折了夫人的时候,别哭着求我饶了你的命!” 巴特尔连忙以身护住:“这位汉子,我打不过你哥,倒是可以打过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