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到电梯里就捺不住吻在一起。她用指纹开锁时,腰也被他一手搂得很紧。 叶恩弥刚进门,眼睛就被晃了下。 入户门附近,辟出一整个房间,三面墙打满到顶的玻璃柜,单独用来装她的鞋子。 这些年来,她有收集鞋子的癖好。从一些较为基本的秀款,到限量收藏的版型,乃至古董孤品,合眼的就一定要拿到手。 盛凌薇半靠在他身上,手指尖慢慢往他腰腹肌肉之间浅划,说:“不记得了?小时候我出院,你送过我一双鞋。” 那时她腰腿受了伤,走路还成问题,叶恩弥偏要送她一双鞋。 找约克郡老鞋匠手工制作的牛津鞋,远渡重洋送到北京。卡其色牛皮鞋面,刻着精细漂亮的布洛克雕花。特地垫了两层柔软的羔羊皮里衬,是每只小羊羔身上仅有寸余的、最细嫩的部位。 叶恩弥笑笑:“怎么会不记得。当时爷爷还说,你腿脚不好,不可能喜欢这种礼物。” 重逢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 当初叶恩弥在游戏上天赋异禀,在最顶尖的高中成绩中游,远远比不上沈恩知的优异。在沈家人看来,是极端出格的叛逆。 盛凌薇有时会想,是不是薄嘴唇的男人天生都寡情,可以那么干脆地放弃一切,和亲人、和她一刀两断。 而她做不到。 过去几年了,还暗自惦记着家里的母亲,和不让她进门的父亲。 -- 窗外已是深夜,没有云和风,天顶站着很好的月亮,是最适合亲热缠绵的晚上。 底下是敞阔拥挤的长安街,然而公寓在最顶层,总有稀雾飘在窗沿,掩映着人间浮世,纸醉金迷。 盛凌薇正在窗前看着繁华街景,忽然被勾了腰按到落地玻璃上。 叶恩弥把她下巴一掂,低头索吻。 怎么回事,那一夜之后,仿佛身体深处的冲动被彻底唤醒。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几乎完全失控,没了熟年的理智从容,和往日游刃有余的把握,仿佛初经人事,成为一个莽撞少年,在她唇齿间迷失地喃喃着:“薇薇,薇薇,宝贝……” 她一口咬在他浮凸的喉结上,惹来一声性感的低吟。 叶恩弥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低声下气,眼角红得发烫,几乎是恳求地磨她:“这次就让我进去……行不行?” 盛凌薇呼吸也热得厉害,但是摇头的动作却坚决:“不行。” 叶恩弥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拒绝,可他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她的意愿。 或许这是她有意的惩罚,就是不让他好受,要报复他过去离开家、离开她的那个决定。 他垂首,予取予求:“那就让你舒服吧,薇薇。” 依然是妙不可言的一夜。强烈的、迷失的,狂乱的一夜。 眼光在空中接火,紧接着密不可分。嘴唇撞到一起,在相同的韵节里产生呼吸,彼此黏连的肌肤上全是对方的重量与体热,因为过分愉悦和快乐发出细颤。 直到再承受不住更多刺激,知觉发送出接近于疼痛的警告。她昏睡过去,又醒来,发现他在窗边抽烟。 侧脸英挺的轮廓短暂浮现,又迅速消隐在朦胧雾气里。 叶恩弥注意到她醒了,掐了烟回过身来,摸索进软被之间捉住她的手,弯腰深深吻她。 纠缠的呼吸里全是辛辣。盛凌薇仰着头闭着眼,用嘴唇去寻找他的薄唇,吞咬他的舌头,咽下他的气息,烟味渐渐混上腥味,不知道是谁流了血。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盛凌薇没空去想,大脑和身体全被他强硬地占据。 最后她深深入眠,而叶恩弥醒到天明。 喉咙实在焦渴得难受,他简单穿了衣裤,去厨房接凉水。 门厅传来响动,有电梯抵达,他抬眼去看,和一个圆圆脸的年轻女孩对视。 “……” 叶恩弥还没开口,助理小鹿已经自然而然把他认作沈恩知,张嘴就打招呼:“您也在啊,起得真早。没事儿,我就是来整理东西的,当我不存在就行……” 叶恩弥有些意外:“你认得我?” “肯定认得您呀。” 小鹿觉得今天的沈先生有点怪。 要是连老板的未婚夫都不认识,那她还做什么私人助理。 不过小鹿没想到,沈先生没戴眼镜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气质。 额发凌乱,眉目浓而飞扬,显得不羁又随性。 杯子放在顶层橱柜里,他手伸高去拿,衣服下摆卷起来,露出一点微汗的腹肌。 小鹿马上转开头,匆匆进了走廊尽头的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