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劝这两个脑子不好的,方大太太眼圈都红了,但思及自己出身高贵,是个能成大事的,便死死忍着,回头说道: “安宁侯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若好了还罢,若不好,世子少不得要担起正个侯府,以后还是顾全大局一些的好。” 说完忍着羞耻心,拂袖离去。 回到方家,见了方老太太以及夫婿,才忍不住红了眼眶,将今日受辱一事说了,末了说道:“他们两个,我是与他们谈不到一处的了,只盼母亲以后莫要再叫我过去了。” 方老太太和方大老爷自是好言安慰一番,又说秦越年轻不懂事,兴许还被小门小户出身的妻子带坏了,让方大太太莫要放在心上。 等方大太太冷静一些了,方大老爷皱起眉头:“越哥儿行事张扬直率,为人又善良,会不会根本听不懂暗示?”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同时愕然,随后相视一 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确定。 秦越那样天真,说不定,真的听不懂方大太太的暗示。 退一万步,便是听懂了,以秦越善良的性子,说不定也不肯照做。 半晌,方老太太看向方大太太:“安宁侯从前待世子夫人如何?”如果外孙不给力,只能寄希望于外孙媳妇了。 从方大太太的话来看,外孙媳妇睚眦必报,若安宁侯从前对她不好,只怕她是不肯救的。 方大太太回忆了一下,说道:“也不算怎么好,与我差不多罢。”心里却有些忐忑。 萧遥看向秦越:“侯爷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是怎么回事?” 秦越道:“与我当初一般,先是受了重伤,之后又中了剧毒,不好医治。洛姑娘说,侯爷伤得比我当时重,中毒的剂量也多一些,她便是能救醒侯爷,侯爷也活不长。除非找到当初救我的神医,不然……” 萧遥听了这话,挑眉:“原来如此。” 秦越看着萧遥,目光闪了闪,道:“我们一起去书房看书好不好?” 萧遥见了他的神色,以为他是要让自己救安宁侯,听到这话,有点诧异,但很快笑着点头:“好。” 坐在书房里,她拿了书坐下,低头翻了起来。 秦越也拿了本书,坐在她身旁,一边翻书一边看她。 萧遥被他看了一阵,扭头道:“我最近一直在绣那幅双面三异绣,双手有些软,拿书尚可,做扎银针这种精细活,得歇个几天。” 秦越点头:“我知道。” 萧遥见他俊脸上当真毫无勉强之色,便又道:“红鸾被送官,只怕会牵扯到你外祖家。”当初,红鸾应该是受方家指使才发难的,只有这样,方家才有理由找上门来要求休了她。 秦越放下书,握住萧遥的手,目光看向窗外: “当初,我母亲算是被他们逼死的。安宁侯待她冷漠,心中只有当时是妾室的宁氏,宁氏亲妹子在宫里十分受宠,又生下六皇子,恩宠日盛。我外祖父受命去赈灾却出了岔子,大舅托安宁侯帮忙,最后托到莲太妃身上。我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最后我母亲郁郁而终,宁氏上位成为侯夫人,我外祖家一言不发,只看重我的世子之位。” 萧遥没料到竟有这样的内情,她感受到秦越的身体有些颤抖,便握住他的手:“那我便知道怎么做了。” 方家眼中只有权势,不必论什么感情,安宁侯对秦越,也无多少父爱,她也不必顾虑什么。 晌午十分,萧遥给了自己扎了两针,便发起了高热。 秦越焦急不已,忙着人请御医来看病。 没多久,安宁侯府西侧的咏思院便传来世子夫人受凉并烧起来的消息,据闻太医叮嘱,需要好好将养数日,针线等一概不许动,直至养好才行。 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命人送去补品,又叮嘱厨房紧着些世子夫人,等无人了,才对自己的奶嬷嬷道:“可见是个没福气的,不过就冲着她气走了方大太太,我便要抬举她。世子那里,越乱越好。” 奶嬷嬷笑道:“夫人待她好,到时她不绣一个双面异色绣孝敬夫人都说不过去。”说到这里目光发亮,“听闻双面异色绣迄今为止只得两幅,城里的高门大户疯了似的在求。原以为我们这世子夫人只得美貌,没想到还有一手好刺绣手艺。” 侯夫人听了目光也亮了起来。 她们都会刺绣,因此很清楚绣出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双面异色绣有多难,更不要提迄今为止只得两幅,价钱堪比黄金。 方家得知萧遥发起了高热,不住地点头:“倒也有几分成 算,不算笨到家了。” 方老夫人左思右想,跟方大太太商量:“越哥儿那里,只得一个出身极地又没有长远眼光的世子夫人,我有些担心他们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如让三丫头去侯府服侍越哥儿罢。” 方大太太当即点头:“还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