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卢公子有所不知,这位萧姑娘极其凶悍,当日在衙门,也曾放话威胁于本官。此番她殴打师爷,说不得是寻仇。此等女子,还是先关起来的好。” 说完,就要喝令身边人去寻衙役前来拿人。 这时三老爷开口:“慢着——”说到这里看向县令,“你判案,难不成便是一向不讲证据只凭猜测的么?作为一方父母官,未免过于草率。” 面对如此重的指责,县令额头上的冷汗当即便下来了,忙道:“下官这虽是猜测,但也是有依据的,再者——” 三老爷打断了他的话:“那便拿出你的依据来!” 一直没作声的萧大老爷打量了萧遥一眼,心道这姑娘打人可真是利落,嘴上道:“的确,若要拿人,还须证据确凿。” 县令这下子没话了,他哪里有什么依据? 不过他也是个人物,很快改口,笑道:“大人教训得是,下官回头查清楚,再行处置。” 萧遥道:“那你查清楚,再来寻我不迟。”说完看向萧四姑娘:“萧四姑娘,在你的赏花宴上闹出这么一件事,很是对不住。我不过是普通厨娘,再待下去,还不定闹出什么事,这便告辞了。” 说完不顾萧四姑娘挽留,再三致歉,便离开了。 三老爷在萧遥离开没多久,便也告辞了。 留下来的年轻男女忍不住提起萧遥,都觉得她身份低微,脾气却很是不小。 师爷的脑袋高高肿起,还没支撑到回到衙门,便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摸着肿起来脑袋,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心中恨极了萧遥。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他做梦都在想怎么让萧遥倒大霉。 好不容易,脑袋上的伤不那么疼了,他马上回到衙门,翻了翻宗券,如获至宝,马上拿着其中一份去寻县令。 县令一直谋夺萧遥的吉祥酒楼不成,本身便憋了一肚子气,再加上那日在萧家赏花时,因萧遥被知府下了面子,之后一直讨好知府未果,恼怒之下,便将这笔账算在萧遥身上。 见师爷前来,说是有个妙计能让萧遥下大牢,当即就心动了,问:“是何妙计?可别做出什么蠢事来。” 师爷将手上一张犯人的宗券放到县令跟前,笑着说道: “大人,城外曾来过一个流窜犯王娘子,最是擅长易容,那萧厨娘脸上涂了黑粉,说不得正是王娘子呢。到时拿了她下大牢,怎么处置,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县令忙点头:“此计的确甚妙。只是,若她不是王娘子,知府大人怕是有话说。” 师爷笑道:“一个妇道人家,生得也不见得多好看,何须涂黑粉还易容?萧厨娘涂上黑粉又易容,分明是为了掩饰什么,便不是流窜犯王娘子,也极有可能是犯事之人。届时,她若喊冤,我们便让她将脸洗干净,她敢么?” 县令听了这话,忍不住沉吟起来。 师爷继续道:“她若不敢,那么便顺理成章抓起来。若她敢,我们便说像哪个犯事之人,却不敢认,先拿下,回头再细查。如此这般,知府大人难道还会插手么?” 县令一边点头一边琢磨,半晌说道:“既如此,便在厨艺大比那日行事罢。那日本城的老饕与权贵之家都会来看热闹,届时人多,知府大人也不好说什么。” 萧遥又迎来了几拨流氓地痞,心里烦不胜烦,便打定主意,在厨艺大比那日不再藏拙,露出一手好厨艺扬名,再扩大酒楼规模,光明正大地请来护院,并结交权贵之家,让自己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她处理流氓地痞也烦了,甚至没等到厨艺比拼之日,便招来一大批护院。 萧三老爷来过两次,问她要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