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不会帮忙求情,便是老太太处置过之后,她也不会放过张元家的的。 萧老太太的目光冷了几分,森然看向张元家的:“你是说,大老爷冤枉了你?” 张元家的道:“奴才不敢这么说,不过当日奴才从酒席上离开,看到大老爷是醉醺醺的,怕是他喝醉了酒,记错了也说不定的。” 萧老太太冷冷地道:“竟还狡辩,真真是罪加一等!”说到这里冷冷地看着张元家的,“我已有人证,再给你个机会,给我从实招来。” 张元家的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中,哀求的目光再次投向大太太,可是看见的,是大太太冰冷的目光。 她顿时心中一冷,难不成当真有了人证,以至于连大太太也不保她了? 想到这里,心里的焦虑又多了一层。 这大冬天的,居然出了一头的冷汗。 萧老太太见她还不说,当下道:“来人,拉她出去打五十大板!打完了,我再叫来人证与她对质,好叫她心服口服。” 张元家的一听到“五十大板”,顿时腿都软了,想起萧遥挨打那个惨状,浑身一哆嗦,忙磕头:“老太太饶命,奴才这就说。那日……” 她将那日的经过说了出来,半句也不敢隐瞒。 都有人证了,她再隐瞒,怕更要叫老太太生气。 萧老太太听了,气得差点一佛升天。 果然是这个该死的老奴,一节奴才,为了赶走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厨娘,居然敢将主意动到主子上头! 当即,就冷冷地道:“来人,拉她出去打十个板子,然后让她一家老小出去!” 张元家的听到自己一家老小都要被赶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不断地哀求,说得声泪俱下。 若是平时,萧老太太怕会因她是累世的仆人体恤她几分,可是三个儿子被萧遥骂了一顿,她心里头一股邪火还没发出去呢,稍微一联想,觉得张元家的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因此盛怒之下,任凭张元家的如何磕头,萧老太太都没有回心转意,反而心中厌烦,挥手叫人将张元家的带出去了。 萧家其他人都没有出声。 萧遥是自由人,骂他们便罢,可张元家的不过是个奴才,竟然也敢将主意打到主子上头,这可反了天了。 若不重重处置,立好规矩,萧府以后如何管教下人? 张元家的过去除了做菜,过得几乎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挨了结实的十个板子,差点没厥过去,最后是被抬回家去的。 她的汉子本是大老爷跟前的小管事,骤然被卸了职赶回来,只知此事与自己婆娘有关,见她重伤回来,并不曾上前安慰,反而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正问着,张芬拿着个简陋的包袱,也红肿着眼睛哭哭啼啼地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娘,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萧云姐姐就说按大太太的吩咐,放了我出来?” 问完见了张元家的的惨状,吃了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张元家的将此事说了,满以为会得到两人的安慰,没料到两人都埋怨她:“好端端的,你何必与萧遥那贱蹄子为难?做也不做聪明些,竟叫老太太拿住了。” 张元家的顿时满心凄凉,便说道:“离了府里也好,咱们这些年也置下一个园子了,家里丫头也有,关起门来,自己也是主子,何必去侍候别人?” 张元听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张芬说道:“在咱们家做主子哪里比得上在府里当大丫头?在府里,除了要服侍三老爷,其他的活儿,都是二等三等并粗使丫鬟做的,好几个,家里如何比得上?” 最终要的是,她再也见不着三老爷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