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宫中人口简单,连个继承人都难找,少了尔虞我诈,所以她们彼此之间相处多年,都是有感情的。 如今眼看着皇帝去了,心里如何不难过? 次日开始守灵,萧遥不顾劝阻,一直待在灵堂里。 房止善与安公子等职位低,按说是没有资格进宫的,但两人的姑母都是宫中嫔妃,故得以进去。 两人看到萧遥,俱都大吃一惊。 昔日那个灼灼如牡丹花的明丽少女,脸蛋一下子尖了许多,白皙的脸庞上,少了那股子生气与红晕,竟有了羸弱之姿,叫人看了心疼。 安贵妃道:“皇上,申和与止善都来送先皇了,你莫要太过哀伤,叫先皇子走得不安。” 萧遥转过脸来,黑黝黝的眼珠子看着安贵妃,声音干涩地道:“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父皇了。” 说话间,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安贵妃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转过脸掩面哭泣,再说不出安慰的话。 安公子的眼睛里也多了一层泪光,他伸出手,手指动了动,想紧紧地抱着哭泣的她安慰,却又做不出任何动作。 她已贵为女帝,即使哀伤,亦不是他可以抚慰的了。 房止善看到一贯鲜活入世的公主如此哀伤,眸中也忍不住闪过一抹怜惜与难过。 公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袁征端着一碗参汤过来,见萧遥无声地流着眼泪,心一下子抽紧了,忙快步上前。 然而他还未曾走到公主跟前,忽见无声流泪的公主脸色一白,身手捂住心脏,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皇上——”众人齐呼,连忙上前,想抱住吐血之后失去意识晕倒的公主。 袁征抢了先,一把将萧遥抱在怀中,口中叫道:“公主,公主——太医,快宣太医。” 因怕新上任的皇帝哀伤过度,太医是一早守在殿外的,此时听传,马上急奔而来。 太医诊断毕,脸上流露出惊色,让其他太医诊断。 诊断完,几个凑在一快,面带惊色地低声讨论着什么。 安贵妃忍不住道:“到底是何症候,还不从事说来?” 几个太医商议完毕,由太医院院正上前,一脸惊色地回道:“属下替皇上把脉,诊出皇上并非疲惫过度,而是中毒了。” 在场所有人听了这话,顿时均脸色大变。 安贵妃急问:“是什么毒?可能治?对皇上身体损伤如何?” 太医院院正腿上一软,跪了下来:“是已然失传的毒药藕断丝连。” “藕断丝连”四个字一出,袁征首先变了脸色。 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院正的衣领:“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曾诊断错误么?” 安贵妃看到袁征如此,忙问:“藕断丝连这毒,到底如何?” 安公子也急问:“是啊,你快说罢,问一句答一句,可急死人了。” 太医院院正额头上冷汗涔涔,道:“此乃剧毒。中此毒者,将缠绵病榻,身体逐渐衰弱,好似生了病一般,一般毒发后,两年内便……”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在此被袁征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只听这个太监宛如阎罗一般,冷冷的道:“你对此毒既然清楚,想必知道如何配制解药的罢?” 安公子也一脸疯狂,上前摇着太医院院正:“没错,你一定能制作出解药的,是不是?”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