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黎嫣。 说起来两人的交集,还挺奇妙的,初见是那年跨年夜在bruise,她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但没想到后来两人居然在温哥华成了校友。 司嘉至今还记得当时黎嫣主动和她打招呼,说的第二句话是:“司嘉,我心服口服。” 服什么,无需多言。 黎嫣从小到大是泡在男生的爱慕里长大的,向来只有别人迷恋她的份儿,却偏偏栽在了陈迟颂身上。她不惜放低身段去追,可他始终无动于衷,冷眼看着太多和她一样的女孩飞蛾扑火。 她以为陈迟颂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可跨年那晚,她又分明在人声鼎沸里看见了他情动的样子,那么陌生,那么令人心悸。 昏暗的卡座角落里,司嘉大概是有点醉了,整个人很软,腰被陈迟颂搂着,索吻的人也是他,而司嘉稍有回应,他就亲得更深也更凶,再到后来她的手臂被他握着,圈住自己脖颈,两人贴得更近,辗转着热吻。 原来他从来不是死板的山,只是不为她哗然而已。 司嘉挑眉看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再回这个伤心地吗?” 黎嫣朝司嘉身侧的布加迪一抬下巴,“就许你有爱情,我不能有?” 司嘉闻言就懂了,耸肩笑了笑,“不容易啊,铁树开花了?” 黎嫣嘁她一声,不过看样子比她还忙,撂下一句有空约,就匆匆走了。 司嘉目送她离开后径自上了车,发动,窗外是漫天大雪,适逢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她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万家灯火,正出着神,手机亮了下,是陈迟颂让她带个打火机回来。 她没有多问,只说好。 在小区外的便利店买完,上楼进门,踢了高跟鞋,就看到不远处厨房里那道高大的身影,黑色衬衫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劲实的小臂,纹身昭然,狂野和禁欲交织,还沾着点点水渍,看着特别撩。 司嘉没忍住朝他吹了个口哨,陈迟颂听见动静,回头看她一眼,然后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来。 下一秒司嘉始料未及地被他打横抱起,腾空的失重感吓得她连忙揽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陈迟颂低头,视线从她的脸,流连到她涂着红色甲油的脚上,白得晃眼,“跟你说了多少遍地上凉。” 被他的目光这样直白地盯着,莹润的脚趾没忍住蜷起,司嘉自知理亏地哦了一声,然后被他按进餐桌前的椅子里。 陈迟颂转身去玄关处拿了双拖鞋过来,帮她穿上,“洗手吃饭吧。” 与此同时司嘉注意到桌上的菜,五菜一汤,还都是她爱吃的,心里感动,嘴上却问道:“今天做这么多?你干坏事了?” 网上都说男人犯错后会有弥补心理。 陈迟颂就抬眼看着她,一副“除了你我还能招惹谁”的样子。 司嘉也来了劲,跟故意找茬似的环起手臂睨他,“那谁知道你,出趟差有多少张房卡递过来你比我清楚,还有你最近手上那项目老总,女的,三十多岁,看你眼睛都是直的……” 但没说完,剩下的话就尽数被陈迟颂吞没,他站起身,两人的视线高度瞬间错落,他俯身覆上她的唇,堵住,轻轻磨着,而后额头相抵,低笑了声,温热的呼吸全洒她脸上,“知道的还挺多?” 司嘉哼一声,别过脸,不置可否。 “吃醋了?” 司嘉想也没想地否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