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 又一次挂断电话,樊霄将手机甩在牌桌上。 头顶只有一束追光,垂直地落在铺着黑色丝绒布的桌面上。层层叠叠的黑暗从身后压过来,除了桌上握着纸牌的修长手指,光影中的樊霄只漏出一截锋利的下颌。 唇角紧抿,他看起来有一点烦。 “还是陆臻?”施力华歪歪扭扭地靠在牌桌的另一侧,他将纸牌扣在桌面上,双指夹着高脚杯晃动,“他可是为了你都和游书朗分手了,你这样避而不见,不怕他心灰意冷再回去找你的游主任?” 长指抽出一张牌,轻飘飘地甩在桌子中央,樊霄的鼻音中夹着轻嗤:“游书朗不会再接受他的。” 施力华在纸牌中摸了一张压了上去,继续懒洋洋的说道:“感情这事怎么说得准?前男友一撒娇,脱了衣服一发s,有几个男人能架得住?” 刚刚抽出的纸牌又被压了回去,樊霄换了一张:“这张管得上吗?” 施力华哧哧的笑:“管不上。樊霄你这人睚眦必报,连牌桌上都一样。” 他一口饮了酒:“不过我说都是良言,你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旧情复燃有多容易。” 樊霄出了一套顺子,清了手里的牌,凉凉道:“你连输三把了,我要你那瓶罗曼尼干红。” “那是我给我女神准备的。”施力华终于直起了腰背,咬牙切齿,“樊霄,我劝你做点人,听没听过一句话,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没听过。”樊霄干脆的扔了一句回来。他在牌桌的暗格中找到便签,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施力华的助理,“帮我将酒送到这里,外加一束鲜花,切记不要红玫瑰。” 施力华百般无奈,抻脖子瞅了一眼,神情转为惊讶:“我以为你拿我的好酒去讨游书朗欢心,你怎么是送给陆臻呢?” 樊霄丢了笔,摸了一根“胭脂”咬在嘴里,满不在意的将阴暗的心思铺陈在追光灯下:“总要用些昂贵的东西来支撑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吧。” “草,游书朗被你盯上,陆臻躺枪,我都不知该同情谁。” “还记得白家三少吗?那个被你揍了十分钟的富二代。”施力华又添了酒,摇出了半室酒香,“他真去见了ann。” 樊霄手上一顿,纸牌在指间翻转得不再流畅丝滑。 施力华无奈地摇摇头:“ann也真给你面子,那样一个人她都见了。” 樊霄垂下眸子,再次娴熟地洗牌,轻飘飘地问道:“他们睡了?” “那倒没有,她陪着喝了几杯酒,最后被白宇鹏死皮赖脸地压着亲了个嘴儿。”施力华嗤了一声,“你说ann那时起没起杀心?毕竟你们都是疯子。” 眸光一闪,他开始八卦:“听说上个月一个年轻的富商为了逼ann回心转意,在她面前自杀,血都流一地了,ann却还在悠闲自得的听音乐喝红酒,最后还是那个富商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言罢,施力华长叹一声:“不是,你们为彼此可以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不在一起?你非得跑这么远,花这么多心思玩男人?” 纸牌被整齐地摞好,像谁的完美人生,樊霄指尖一勾,便散了乱了,哪来得什么完美。 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像高僧讲经:“佛说九种人会堕入地狱。”他轻轻一笑,“我和她谁也跑不了。” 施力华:“……” 游书朗放下行李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舒心口服液项目已经上马,一方面正在优化工艺,研发生产;一方面也在马不停蹄地铺设销售网络,建立渠道。 对于即将上市的otc药品,行业背书至关重要。博海药业是小企业,没有强大的背景背书,便把目光落到了专家背书上。 沿海s市,一场声势浩大的医药界专家论坛即将举办,知名、不知名的药企都想弄一张入场券。这是一趟便车,没人想错过这个机会,博海药业亦然。 入场券难弄,项目组选出了两位主要研发人员,即将拍板的时候,务实干练的樊总又在名单上加上了游书朗的名字,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