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都解不开。 “放心啦,以我的经验,最多十二个小时。” 景春:“……” 桑寻:“……” 她的咒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这法术的功能……这个概念就像是拿大炮轰蚊子差不多。 桑洛抱住头,蹲下身:“洛洛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可是我……我只是想你们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说完才无声说了句,“不要丢下我了。” 景春听到了。 “算了,昨晚的印记也是你的杰作吧!”景春无奈地把她从地上扯起来,“你没事就研究这个?” 桑洛贴着景春的大腿,抱着她的腰,轻轻点头,“我可是爱神。” 景春感觉到一种荒谬的滑稽感。 桑寻握着景春的手,听到她提昨晚的事,莫名耳朵又有些发热。 他看不到自己的灵体,但景春和桑洛都能看到。 桑洛突然抬头,呆呆地看着父亲的灵体树,抬手摘了片虚幻的叶子,踮着脚跟景春说:“母亲,你们昨晚……那么……凶吗,父亲他……”小桑洛是个看人当面结合都能看得眼睛不眨的人,她昨晚看父母亲亲那么惊讶,并不是因为她不懂,她只是没有见过父亲和母亲那个样子。 很新奇。 那种感觉就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们一样。 她小声用气声说:“发情了。” 草木到了季节发芽生长是自然规律,可神树非季节性生长显然不是因为青春期紊乱。 桑寻瘫着一张脸,对于自己这种毫无隐私的状态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了,只是礼貌提醒一句:“宝贝,我听得见。” 桑洛趴在母亲的腰侧,害羞又腼腆地自我重复一句:“宝贝……” 父亲叫她宝贝。 景春并不觉得牵手是件了不得的事 ,以她比桑寻厚实些的脸皮,当众接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牵住的手疑似十二个小时不能松开,她顿时就觉得羞耻起来。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羞耻,但就是莫名很羞耻。 大约是因为他的灵体真的很不正常。 而他本人并不知道。 他一边表面淡定,一边内心又疯狂暴露。 这真的很难让她装作完全看不见。 他这会儿情绪还算平稳,但现在稍微情绪波动,他就会有特征外化的可能,景春真的有点怕他突然真的长出一截树枝来,被拉去切片研究。 景春脑子里天人交战,但面上还算淡定,轻轻你了桑洛的脸颊一下,说了声“嘘”。 再说你爹可能要把自己煮熟了。 她故作淡定地轻轻扯了桑寻一下:“我们过去看看?” 赤澜九那边快和富贵儿吵起来了。 猫咪事不关己地趴在一旁角落里,它的眼里好像只有桑洛。 而桑洛眼里只有爸妈,高高兴兴跟在爸妈身后,表情开心得仿佛随时能跳一段踢踏。 赤澜九远远就看见桑洛那一家三口朝这边来。 冰面还没融化,一群人都站在暗红的冰面上,赤澜九重踏了冰面一下,溅起一层冰碴,然后朝着桑洛踢过去:“小破孩,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过敏。” 桑洛刚刚打架的时候很有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和疯劲,现在突然装起可怜和柔弱,软软地拽住景春的衣摆,脑袋藏在妈妈身后,小声说:“对……对不起。” 景春下意识地护了她一下。 除了景春和桑寻,在场的人都亲眼看着俩人互殴全程,尤其那群黑衣保镖,被压迫得趴地上根本起不来,这会儿看她这样子跟看见鬼了似的。 赤澜九深呼吸,然后伸手死死掐住人中:“行,你牛逼。” 她嘟囔了一声,“操,我也想我爹了。” 富贵儿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满嘴脏话。” 它站在赤澜九肩膀上,很有一种当叔的范儿。 赤澜九掐在人中的手再次用力,“你要点脸?” 明明它才是污言秽语的那个吧! 富 贵儿说了句:“我们金乌一族不看脸。” 十分有一种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自信和洒脱。 说着,忽然惊愕地探了下头,满鸟脸都是不可置信,翅膀朝着桑寻和景春指了指,“你俩干啥呢,倒也不用这么亲热吧!” 景春瞥它一眼,“我迟早揍死你。” 下一秒,黑灰的火焰化作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富贵儿的脖子,桑洛的眼神变得冰冷和嗜血,“那我帮你杀了它。” 景春心惊肉跳,一把攥住桑洛的手,急切道:“宝贝,不要。” 虚幻的手掌消散,富贵儿一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它从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