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淡笑着,转过身,面向她。 阿绥黛眉微拧,小声犹豫道:“这样也行。”抬眸冲着他软软地抿唇一笑。 李寅坚硬的心房立刻化成了水。 就在李寅以为阿绥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阿绥站起来踩着软软的被褥,跑到了他的身后。 李寅感受背后的被褥往下陷了陷,转头一瞧,阿绥半蹲在他身后。 见李寅看过来,阿绥眨眨眼睛,伸手把他的脑袋转回去:“相信我呀!” 身后传来阿绥献宝般的声音:“今日在怀国公府姨母特地教了我这套手法,说这样按捏可以缓解疲惫,睡眠也会变得很好的,我想着万一对您也有效果呢!” 李寅:?! “你说的奖励便是这个?”李寅不知该失望还是该欣慰。 心中五味杂陈,他以为会是…… 阿绥软声软气的应声:“是呀!您放心,不会弄疼您的。” 阿绥以为他不相信她的手艺,忙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捏了两下。 她身子娇弱,力气又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李寅来说都是轻飘飘的。 阿绥跪在一旁,偷偷瞥了一眼李寅的面色,见他眉梢动都没动一下。 皱眉,不对呀! 姨母明明说按得很舒服的,让她练习的侍女也都说可以的。 怎么到他这儿没有感觉了呢? 阿绥换了阵地,樱唇微嘟,鼓起面颊用力在他臂膀上捏了捏。 面颊飞红,额角起了汗珠。 李寅原先木着的脸,软了下来,侧身就着她跪着的姿势把她抱起来,起身靠坐回原来的地方,把阿绥跨坐着安置在自己腰上。 阿绥惊恐地往后挪着小屁股:“伤口,小心伤口。” 软绵的小屁股在他身上蹭着,避开了他的伤口却坐到了他难以言说的地方。 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李寅拿了一旁的绢帕将她额角的汗珠拭干,眼底暗沉,淡淡地说道:“方才给我挠痒痒呢?” 阿绥红着脸,心虚地看着李寅:“对不起呀!我再找机会去学一下,这次一定会学会的。” 阿绥举着小手,作保证的姿势。 李寅见她手心通红,暗骂一声,把她的双手攥到手掌中,轻轻揉着。 阿绥眉眼弯弯,伏身凑到他身旁,在他面颊上讨好的吻了吻。 李寅现在最是撩拨不得的。 阿绥离他近自然发现了动静,红着脸小声嘟哝了几声。 听这嫌弃的口吻,李寅眉心跳了跳,额角的青筋绷直。 暗暗舒气,小娘子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不能动气。 平复着被她挑起的欲念,光看着不能吃,再来几次怕是要被她玩坏了,李寅心里算着时间,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 李寅拢了拢她微露春光的衣领,大掌重新拿起她的小手,帮她揉着手心,暖暖的。 阿绥舒服地眯着眼,在朦胧的烛火晃动下,昏昏欲睡。 李寅见此放缓动作,轻柔极了。 不一会儿阿绥便睡着了。 今日为了她的“奖励”,李寅很早便上了榻,这会儿时辰尚早,李寅这会儿还没有睡意,凤目半眯着。 虽他自己闹了乌龙,没有如他期待般的发生什么,但她事事想着他的这颗心,也算是另一种奖励了。 眼里含了笑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平稳的呼气,其实心中也是饱足的。 …… 果然没过几日真如晋王所说,圣人便在朝中宣布太子是被反贼构陷,他觉无谋逆之心。但因其御下不严,让反贼有了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特罚他三年俸银。 之后又常常召他去宣政殿听政,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 有不服这套说辞的都被圣人革了职,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不管圣人遇刺之事是不是太子所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圣人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因此那些左右摇摆,犹豫着不知往何处押宝的人,往东宫去的也频繁了些。 倒是呼声一直很高的汉王门前少了许多人。 进了三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