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留了一条三指宽的缝隙,有阳光从缝隙中穿透,从墙边慢慢移到了床上,又从床尾一寸寸地移向床头。 宋明然是在这条阳光照在她大腿上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四下很安静,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那一寸宽的阳光,她半眯着眼睛伸手身边摸去,发觉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重新闭起眼睛,身体的酸软提醒着她昨晚种种并不是一场梦。 她换了一只手想去摸手机,忽然记起昨晚被陈江瀚按在沙发上听他用变声软件的时候手机就被丢在了一旁,压根没拿进卧室。 看这阳光热烈的程度,时间应该是不早了,她又懒了一会儿床,随后才慢悠悠地掀被起身下床。 双脚刚踩到地毯上,她一个腿软,要不是有意扶住了床边,她差点原地跪倒,别说两条腿泛着酸软,走动间牵扯着她的下体,她这才觉察到整个花穴有着火辣的胀痛。 上了药还这么肿痛,可见这人昨晚闹得有多疯。 宋明然像是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家,缓步移动的同时不停发出嘶哈的抽气声,好不可怜。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 uwu.vip 从床到窗边不到三米的距离,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艰难,一拉窗帘,刺眼的阳光顷刻直射进来,她不得不闭着眼睛侧开脸躲开这难以直视的耀眼光线,适应片刻后才敢睁开眼看窗外是个什么光景。 没什么好景色,一条上城江,波光粼粼的水面同样有着烈日般难以直视的威力。 她没多少兴趣欣赏,跟个唐老鸭似的扒着腿撅着屁股缓步朝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被人用装了水的玻璃杯抵着横竖在床头柜上,全屏滚动着一排字幕:我在外面开会。 外面?什么外面?宋明然忍不住腹诽,直接说地点不行么,难道还怕我找过去?听我讲了几句我爱你,真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猜这水应该是他起来后给她倒的,忍着下肢的酸痛拐了个弯挪着腿过去把水喝了,顺带关掉了手机上的全屏滚动字幕。 她在卧室旁的浴室洗漱完,慢慢悠悠地打开卧室的移门准备出去看看房间里有什么吃的。 结果门一开,她顿时傻了眼。 好几张眼熟的脸孔围在会客厅的茶几旁,要么坐沙发,要么直接坐地毯上,个个都看着电脑屏幕,或敲击键盘,或低声交流,听到动静,又纷纷抬头望过来。 中间那张春风满面的俊脸对上她的目光时显然也是愣住了。 宋明然的大脑有片刻的当机,很快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外面,就是字面意思的卧室外面,她红着脸佯装镇定地向众人打招呼,就是开口说话的声音哑得十分暧昧,“嗨,你们好。不妨碍你们继续开会了哈。” 说完立刻退回卧室,重新把移门关了起来。 然而外面的哄笑打趣声还是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她听到有人在说: “我还以为陈总说女朋友在睡觉,让我们声音轻点是开玩笑呢。” “陈总女朋友看着有点眼熟啊。” 谢鹏兴奋的声音:“咳,不就是” 有个人在打趣声中推开移门走了进来,宋明然把羞愤发泄到了来人身上。 拿粉拳捶着男人的胸口低嗔道:“你烦死了。” 她连衣服都没好好穿,全身上下就套了一件他的T恤,头发也是乱乱的,洗脸的时候随意绑了一个丸子堆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