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先前与我虚与委蛇,没想到最后竟然摆我一道!真是小人!禁军……派禁军前去迎战!” “是!” 眼下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刻,许扈精神紧绷,牙咬的咯咯作响,踅身跑了出去。 * 有先锋营清道,秦瑨率领的主军轻而易举就杀进大明宫。 卓骁一派早在太傅的安排下跟陇右军里应外和,而以许扈为首的禁军殊死不降,在大明宫拼命抵抗。 夜幕之下,火光映射。 巍峨的宫城徘徊着刀剑铿锵有力的争鸣,还有将士奋力的嘶吼,恍如人间炼狱。 秦瑨作为主将冲锋在前,画戟挥舞间直取人性命,稳准狠厉。 傩鬼面具下,他一双眼睛堆满沉郁,煞气极重,厉喝道:“陇右军清君侧!缴械不杀!” 周围将士阵阵呼应。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再他们身后,一对精兵护送着金銮徐徐踏进大明宫。 金銮内,矮几上的香炉散发着袅袅香烟,里面宁静安逸,和外面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姬瑶端坐在软塌边缘,头戴冕冠,一点一点剥着陇右带过来的葡萄。 为了安全起见,金銮四周全部被木板封死,饶是如此,外面的厮杀声还是不断顺着木板罅隙涌进她的耳朵。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嫣红的指尖却在不断颤抖,好不容易剥好葡萄,晶莹剔透的果肉送进口中,味道竟是苦的…… 外面是男人们的交锋,抛头颅,洒热血,各为心中的信念。 然而,这几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 许扈落荒冲进偏殿的时候,已经瞎了一只眼睛。 “陛下,快逃吧!” 倒戈的官员早已吓得面色如土,他们没想到陇右军这么快就来平叛了,先前就好像瓮中捉鳖,只等他们上钩。 众人悔恨莫及,可惜为时已晚。 汝阳侯更是胆小,眼见宁王大势已去,自己站错了队,他没有请示,慌不择路的往外跑。 谁知还没踏过门槛,一柄利刃隔空横出,瞬间抹了汝阳侯的脖子,血溅了丈余高。 阿麟踏着血进来,冷眼堵住出口。 “逃?那是做梦!”宁王仰头大笑,“懦夫才逃!谁敢再动摇军心,杀无赦!” 眼见宁王近乎疯癫,在场的官员俱是心如死灰,有甚者已偷偷尿湿官袍。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禁军彻底丢盔卸甲。 许扈来报时,宁王不甘心的咬破了舌头,满嘴血腥味顿时让他心头的忿恨达到了顶点。 这皇位既轮不到他,那不如与他一同毁了吧。 想到正殿关着的那群人,宁王狰狞道:“烧了宣政殿!逃!” 转眼的功夫,宣政殿门外火光冲天。 宁王一行人本想借着大火的掩护偷偷逃出大明宫,不曾想刚踏出宫门,即刻就被陇右军围拢。 秦瑨立与众将士之前,凝着冲天火光,恨的咬牙切齿。 不待宁王诸人反应,他抬起手中弓/弩,不假思索的扣动扳机。 弓/弩力道极大,箭矢刺破空气,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啸,狠狠刺穿宁王的大腿。 宁王尚未来得及反应,直到倒在阿麟身上,方才疼的眼前一黑。 他身后的官员登时慌了,各个抱头蹲在地上。 借此空档,秦瑨高声吩咐:“速去灭火!” 为防叛党狗急跳墙,毁了宫城,卓骁早有准备,得令之后迅即派人取水,朝宣政殿飞奔而去。 阿麟和部分残军拖着宁王向殿后跑,疏不知陇右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火把幢幢,摄人心魄。 宁王忍着疼,扶墙而站,气势仍然不减:“秦瑨!你这乱臣贼子,胆敢起兵造反!” 一盆脏水泼出去,秦瑨望着他染血的龙袍,心觉甚是可笑,隔着夜空,遥遥喊道:“宁王大逆不道,南巡时派人行刺陛下和朝廷命官,如今逼宫篡位,证据确凿,罪其当诛!陇右军奉上谕前来长安剿灭反党,凡缴械者皆不杀,其余,斩!” “是!” 众将士早已杀红眼,饿虎扑食一般朝反党扑过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