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炉,椰汁在炭火的炙烤下咕噜冒泡,铜锅里的鸡肉更出味,鸡肉吃下去了还能再放鱼丸海虾和菜心,末了一人半碗鲜汤泡粉,热汤进肚出身热汗,舒坦极了。 今晚不吃粉吃面,面擀了还没下锅煮,面条易烂,吃的时候再烧水煮正合适。 “没什么菜,姑爷你将就些。”齐阿奶擦着手出来客气道。 喊少将军生疏,喊韩霁生分,如今要下聘了,齐阿奶也就改了口。 “有肉有菜有汤,我不挑。”韩霁落座在海珠旁边,他看了长命一眼,说:“我娘不在家,长命天天在这边吃啊?胖了些。” “人多抢着吃香,胃口好。”海珠拿筷子,说:“先吃饭,别说话了。” 猫闻着味回来了,大龟也来了,鹦鹉落在墙头不敢下来,它看着猫和龟凑一起吃鸡汤拌的鱼肉糜,骂骂咧咧地叹气。 铜锅里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海珠进厨房去煮面,想到韩霁的食量,她拿个最大的瓷碗给他盛面条。 韩霁不负所望,他一个人吃了两大碗面,鱼丸也都给吃了,吃到最后其他人都停筷看着他吃,海珠负责给他烫菜煮鱼丸。 “在海上的日子过得苦。”齐阿奶笑。 韩霁点头,跟了句:“今晚主要是高兴,心情好了吃的就多。” “明天更高兴。”长命笑嘻嘻地调侃。 “明天高兴地吃不下饭。”韩霁笑。 海珠也笑眯眯的。 齐老三回忆起在齐家湾时遇见的冷面少将军,那时浑身的气度让人见了不敢说话,如今再看端碗大口吃饭的男人,恍若跟街坊邻居无异,仙鹤混入鸡群,仙鹤习惯了,鸡群也习惯了。 “变化真大,有人气了。”他低声说。 饭后,韩霁陪坐了片刻,星珠闹觉要睡时,他带着长命回去了,鹦鹉也悄摸摸跟上。 “晚上不在这边睡了?”海珠喊,“那我就不关猫了。” 鹦鹉支吾了一声,飞进韩家的院子,它落在鸟笼上咂水,丫鬟见了给它装一碟松子瓜子和花生放鸟笼里。鸟吃了一嘴,总觉得不够香,它蹬着鸟笼起飞,直奔韩霁的院子。 韩霁洗澡开门出来就看见了落在桌上的鸟,他故意问:“你谁啊?我认识你?” “你真小心眼。” 韩霁差点绷不住笑了,他坐上床,说:“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 “有事。”鸟飞落在床柱上,它小声问:“没有松子了?” “鸟笼里不是有?” 鹦鹉不吱声。 韩霁坐过去弹它的鸟喙,弹了又弹,见它一动不动任他动作,他心想何必呢?逞一时口头威风,现在落他手上了吧。 “船上还有点,你明天陪我来下聘,我就拿给你吃。”韩霁凑过去温声教它说话,反复了几遍,确认道:“听懂了?” “懂了。”鸟抖了抖毛。 一夜过去,鸟睡睡醒醒,当天光微亮时,它飞到床上踩住韩霁的胸口,大声喊:“韩霁,起床了,天亮了。” 韩霁在它飞进床榻时就醒了,他拿开鸟坐起来,说:“你的睡觉习惯真差劲,晚上竟然还说梦话。” 鸟警惕心起,眼珠子一转,说:“不跟你睡了,鸟去找海珠。” “海珠有没有跟你念起我?”韩霁穿衣下床,打探道:“她想我了吧?” 鸟嘀嘀咕咕发出意味不明的音。 “傻鸟。”韩霁暗骂,该它机灵的时候它傻了。 吃了厨下送来的饭,韩霁带着鹦鹉出门了,此时天光大亮,日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和海面,天公作美,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到了码头他发现海边的人不少,一个个拎着板凳坐在码头远眺着海面。 “这是做什么?”韩霁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