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人了,说吧!”罗昊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姿态轻松随意。 这种轻松随意无形之间影响了秦简,她坐到离罗昊最近的位置上,也有点坐没坐相了。 “师父,你刚才划的范围里,包括两名死者吗?” “嗯?”什么意思? 罗昊有些惊讶道:“你是说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 罗昊的惊讶告诉秦简,他并没有把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划在范围之内,毕竟你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什么极端情况下才有可能会杀你呢? 受到伤害想要解脱?遭到背叛想要报复?还是仅仅为了钱? 都有可能吧! 或许还有更多的可能,可以解释。 被秦简这么一提醒,放大人性的丑恶来想想,的确不应该把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完全排除。 然而秦简既然能提出这个想法,就说明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并且逻辑上,她应该已经可以自圆其说了。 否则,按照常规的想法,她不会想到这方面去。 因为一般怀疑凶手是死者的家属和亲友,那一定是洞察了凶手的某种动机。 “你应该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吧!”罗昊问道。 秦简点头,说出了一个名字,“谢文韬。” “是他?”罗昊回忆了一下谢文韬的身高身材,似乎符合凶手的体貌特征,不过凶手的体貌体征相对比较大众,并没有决定性的参考价值,随后他又回忆了一下谢文韬的平翘舌音,并没有觉得谢文韬有把翘舌音读成平舌音的习惯。 “谢文韬的平翘舌音基本正确,跟孙超所说不符,不过,不排除他伪装的可能性,你继续说。” 秦简见罗昊并没有反驳她,正色道:“的确,在孙超说出那句‘他习惯把翘舌音说成平舌音’的时候,我也质疑过自己的猜想,不过一个思路一旦形成,就仿佛进了死胡同,怎么也绕不开。” 罗昊笑道:“倒也不用特意绕开,也许你想的就对呢,说说你的发现问题的点吧!”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沈芳的会计说,袁飞小声威胁了谢永刚一句什么,谢永刚当时便勃然大怒了,甚至扬言,袁飞如果敢说出去,他就弄死袁飞,然后袁飞则说,不大了同归于尽,看看到时候谁更丢人。” “想一想能够让谢永刚丢人的事,他不是一个会贪污的人,那就只能是作风问题了,但作风问题?他一个单身男同志,不管是大大方方地谈对象还是偷偷摸摸地谈对象,似乎都不丢人,除非......” 说到这里,秦简顿时,看了罗昊一眼,才艰难地开口道:“除非他谈的是个男人。” 秦简说得艰难,倒不是觉得有多么难以启齿,而且觉得,在这个民风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开放的年代,罗昊容易难以入耳。 果然,罗昊听罢,抽动着嘴角“嘶”了一声,显然有点倒牙。 秦简这想法,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有点过啊! 过得他不但倒牙,这会都有点倒胃了。 罗昊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你继续。” “嗯,其实这个想法昨天中午就在我脑子里晃荡了,不过我觉得有点离谱,就没敢说。” 罗昊心道:你还知道离谱啊!不过,好在你离谱也离得还算有道理。 “直到下午在局里,我看见了谢文韬,我就把我的想法套在了谢文韬的身上,他和谢永刚竹马竹马一起长大......” “停,什么竹马竹马,哦,哈,我明白了。”罗昊哭笑不得地骂道:“死孩子,给我正经说话。” 秦简眼神极为无辜地看着罗昊,承认错误道:“我错了,师父。” 心里却在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的段子看多了,习惯了嘛! 秦简继续说道:“我想谢文韬和谢永刚的感情肯定不一般,谢永刚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也应该是为了谢文韬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