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五年的事吗?”方轶问道。 “不是,我被放出来都有七八年了,这些年我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同志。不信您到公安部门问问去。”冯小飞一本正经道。 “嗯,我知道了。”方轶道。 好同志!好同志能干这事? “方律师,您说我这事得判几年?”冯小飞问道。 “偷的钱你是怎么处理的?”方轶没有回答冯小飞的问题,反问道。 “偷的钱我都花了。后来我听检察院的人说,我弟弟帮我赔了钱。”冯小飞道。 “嗯,你的盗窃数额不足三千,属于数额较大,应该被判处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方轶道。 从看守所出来,方轶打电话给冯小佳,跟他说了会见的情况。然后去了县法院阅卷。 冯小飞的案子比较简单,法院安排在一周后的周二早上九点开庭。 从县里回来后,方轶见时间尚早,便给云梅的债务人金牛打了电话。 “您好,是金牛金总吗?”接通电话后,方轶道。 “我是,你谁呀?”对方扯着嗓子,一副六亲不认的语气道。 “我是万华联合律师事务所的方律师,云梅委托我找您谈下之前拖欠的货款偿还事宜,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您来我们律所,或者我去找您都可以。”方轶道。 “哦!我这一天到晚忙的跟什么是的,哪有时间找你呀。你要是想谈明天下午来我家吧,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随后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方轶收到一条短信,地址是市郊的一个采摘园。 方轶长出一口气,看来对方是真没有要还钱的意思啊!既然已经跟对方约了明天下午,怎么也得跑一趟,成不成的总得给云总一个交代。 次日上午,方轶将手里的事安排了下,吃过午饭后驱车去了市郊的采摘园。当太阳光变得不那么刺眼之时,丰田车停在了采摘园的门口。 “樱桃都采摘光了,桃还得等半个月才能采摘!换个地方吧。”采摘园门口的蓝顶简易房屋内走出来一位六十多岁,身穿迷彩服的老大爷,站在门口的铁栅栏后面冲着方轶大声道。 “大爷,我不是来采摘的,是金牛金总让我过来的。”方轶放下车窗玻璃,探出头大声道。 “哦,是讨债的吧!”老者说着打开了铁栅栏上铁链子,打开了大门:“一直往前开,不远就是。” “大爷,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找金总要债?”丰田车开到老者身旁时,方轶问道。 “差不多吧,每年总有几批要债的,但是谁也拿不走钱。”老者挠挠头,想了下道。 “为啥?”方轶问道。 “不给呗!他欠他亲二舅的几万块钱都不给,还能给外人?!要我说你来也白来。”老者道。 方轶彻底无语了,看来今天这一趟注定是要白跑了。 丰田车开过一段石子路后,在采摘园的尽头有一排砖瓦房,房子前面的走廊都镶嵌着大玻璃。院子边上用大锁链子拴着一条大狼狗,见有陌生车驶入,狼狗狂吠不止,拽的铁链子哗啦哗啦响,看着有点吓人。 狼狗的叫声惊动了屋内的人,不一会儿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大花裤衩,光大膀子的胖子,冲着从车上下来的方轶喊道:“进来吧,狗拴着呢,不咬人。” 方轶提着公文包快步上台阶进了走廊,随后跟着胖子进了屋。屋内放着沙发和茶几,沙发的对面是一台大电视。 方轶进屋后,沙发上瘫坐着的一百七八十斤的贵妇,斜了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抱着泰迪看电视。 泰迪似乎比胖女人懂礼貌,冲着方轶呲牙使劲的叫着,好像在宣示主权。 “您就是金牛金总吧,我是方律师,这是我的名片。”方轶微笑着掏出名片递了过去。 胖子一指沙发道:“坐吧,是云梅让你来找我的?她怎么没来?”他看了一眼名片后,将名片仍在了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旁。 “云总比较忙,所以这次由我代表他找您谈下货款的事。您看欠云总的那一百五十万什么时候能还?”方轶坐下后问道。 “这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