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总,谢谢方律师。”杜希急忙感谢道。 当他下午,方轶给孙主任打电话请假,说在外面谈案子,明天一早回去。孙正义听说方轶又有案子,心中惊讶,不过他需要方轶与盛丰集团打关系,很痛快便答应了,而且给他算是出公差,不扣工资。 当天晚上,杜希换了个班,在外面的饭店摆了一桌请方轶和李书明,方轶二人不好驳他的好意便答应了。 次日一早,方轶吃过早饭后,杜希没用李书明的车,自己借了一辆同事的车载着方轶回了县里。 虽然昨天李书明说了让司机送他们,但是杜希绝对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老板表个态而已,他已经很感激了,还能真让老板派车送自己啊。 方轶又签单的消息不仅孙正义知道,赵忠诚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更让赵律师相信他的直觉没错,方轶的对手根据就不是他。他才不会像褚怀那个二货一样把方轶当成假想敌,做毫无意义的内耗呢。 赵忠诚突然有种直觉,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争不抢,以后所里的资源说不定会向自己倾斜。 不争就是争,不为就是为,这也许就是道家说的“无为而无不为”的意思吧,赵忠诚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太聪明了,居然不知不觉中悟到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有修道成仙的天赋(还好这是现实,不是玄幻或者仙侠)。 在杜希办完委托手续后,方轶立刻打电话给隔壁县的看守所和法院,预约会见和阅卷时间。次日上午,方轶先去了看守所。 坐在方轶对面的男人胡子拉碴,短发黑白参差,脸色憔悴,即便如此,他仍然一脸的倔强,看得出来他心里不服气。 “您好,我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您是杜建军吗?”方轶问道。 “是。”杜建军看着方轶。 “你认识杜希吗?”方轶例行公事的问道,边问边做记录。 “认识,他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请来的律师?”杜建军反问道。 “对。您儿子杜希委托我为您提供辩护。您能说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轶需要确认下父子两人说的是否一致,毕竟杜希只是道听途说,具体事实只有当事人杜建军最清楚。 “我们村的土地被煤矿给占了,但是煤矿的老板聂震给的补偿太低,后来我就带着人去找他谈赔偿的事……” 杜建军一边说,方轶一边记录,当然不可能每句话都记下来,只记录重要的事实。杜建军所说与杜希说的大差不差,但是杜建军说的更详细。 待杜建军说完,方轶停下笔问道:“按照您的说法,您是想要征地补偿,不是借机敲诈勒索。” “对呀,我一个小老百姓,我无缘无故的敲诈有钱有势的煤老板,疯啦!再说了,我也是在部队受教育多年的老兵,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杜建军不服不忿的说道。 “检察院来见您时你是怎么说的?”方轶问道。 “我就是这么说的,跟刚才说的一样。警察抓我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就算是到了法庭上,我也这么说。 别人占了我承包的土地,我为自己争取点利益还不行啦?姓聂的反过来告我敲诈勒索,还要判我,这tm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方律师,您给评评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杜建军气呼呼道。 “杜建军,小点声。有事说事,不许胡咧咧。”一旁巡视的警察听到杜建军大呼大叫,走过来训斥道。 “是。” 杜建军立刻矮了三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守所这地方只要进来了,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不听话有你受的。一句话,这就是个管人的地方。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是委托手续,和刚才我做的记录,你看下要是没有问题签个字。”方轶将记录和手续推给了他。 离开看守所后,方轶乘公交车去了法院阅卷。在去法院阅卷的路上他联系了负责杜建军案的李检察员,约好后天上午过去谈论案情,交换对杜建军案的意见。 从法院阅卷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方轶回到律所后,开始整理案卷,书写辩护意见,为明天见检察员做准备。 晚上七点半,当孙主任从办公室出来时,所里只剩下了方轶,他的桌上摆满了案卷,还有刑法方面的专业书籍。 孙主任走过来时,方轶正在盯着电脑屏幕,查找相关案例和最高院的司法解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