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皂角。可明明跟自己用的是一样,他却觉得此刻却多了一分香甜。 沉令仪将一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可丝滑浓密的头发却调皮地时不时地逃出来滑下,形成稀疏的头发帘子似的,让裴景煜对沉令仪此时的容貌看得不真切。 他只看到了月光照在她的鼻尖上,亮亮的,很可爱。 鬼使神差,裴景煜想伸手将她的头发捋好。 手快要碰到了。 可就在这一秒,沉令仪也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抬起了头。 “?干嘛这样望着我?” “咳...没什么,你这是在干嘛?” 沉令仪开心地笑了笑。 “晒月光啊!” “你不觉得夏夜晒月光很舒服吗?凉凉爽爽的!再吃上些冰镇的果食,简直享受。” 裴景煜还是伸手了,刮了下她的鼻尖,还是一贯的阴阳怪气。 “你倒会享受。” 许是今晚夜色很好,沉令仪不想跟他顶嘴,笑了笑继续抬头看上天上的月亮。 “你说,我阿爹阿娘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呢?”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裴景煜也不会回答。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提到了当年沸沸扬扬的叛国大将军的事情。 裴景煜伸手将沉令仪揽了入怀,重重地捏了下她的肩膀。 沉令仪倒也没真想裴景煜说些啥。耸了耸肩将自己松了出来,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刚温热的体温犹如在手,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没能留下,他竟舍不得结束这个夜晚。 “去哪?” “嘻嘻,阿景哥哥等我下啊!”说罢就跑开了。 裴景煜看到沉令仪来到相连两家的狗洞前。 “阿景哥哥,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这个狗洞就是我们的小秘密,经常借着它来找对方玩呢。” 怎么不是呢,小时候调皮,他/她被罚闭门,都是她/他钻这个洞来“暗度陈仓”的,或是偷偷送吃的,或是陪着对方聊天解闷。 “等我下,我回去拿点东西!”一溜烟地,沉令仪钻进洞子里就消失了。 不一会她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竹篮子。 又回到了竹椅,她重新坐下,将篮子里面的东西翻找出来。 “阿景哥哥,你说要五颜六色的不同香囊,废了我老大劲才找到这么多颜色布和丝线。” “你都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弄过了。” “单单找这些布都让我翻了自己的箱子好多遍。” “也不知道那么久没弄,手艺会不会生疏呢。” 嘟嘟囔囔,沉令仪将竹篮里面的布块展开。 “今晚你陪下我开个头呗,阿景哥哥。” 还没等裴景煜说话,沉令仪就唠唠叨叨地接着说。 “那肯定得陪的,你还要我缝那么多个!” 重新倚靠在椅子上,裴景煜搭在凳脊上的手又重新感受到了那抹温热了。 “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然后沉令仪便真的专心致志地开始地开始缝制。 “阿景哥哥,你帮我拿着线团。对了,就是这样,别绕乱了哦。” 不知过了多久,裴景煜低头,发现靠着自己的女孩已经睡着了。可手里还是紧紧地抓着针线。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悄悄将她手中的针线重新放回篮子里。 “什么丑东西,这技术还是那么烂。”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弯腰将人抱起,望了望地上的竹篮子,又认命地弯腰将其跨在手臂上。 他连人带篮地抱回了房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