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泡着的水的往上升了一个平面,淹过了自己的胸膛。 裴景煜睁开眼睛,那单眼皮又是坏坏地往下睥睨。 “怎么?将军还流行投怀送抱啊?” 满满的阴阳怪气。 沉令仪喝了药发了汗,又泡在热水中,脸蛋都被熏得通红。身上除了包扎在胸前伤口的纱布,不着一缕。丰乳纤腰,裴景煜是在这具身子上体会过快活的。 “寄人篱下,没有办法。” “嗤,将军便是常这样谢人的吗?”他微微咬牙切齿,后槽牙都磨得有轻微的响声。 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嘲讽,沉令仪的玉手往下一探,准确地抓住了他胯下的硬挺,竟比这泡着的温水还要烫,将她的手心都烫的颤抖了下。 沉令仪笑了下,毫不畏惧地望着裴景煜的双眼。 “那为何这里会如此硬。” 裴景煜握住在胯下作乱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此时两人脸蛋相聚不过一个拳头距离,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生理反应罢了。” 随着话声,捏着她的手的手腕用力,她吃痛地松了手。 裴景煜瞥了她一眼,拖住她的臀,带着她的腰,又扯下了屏风披着的外衫,将沉令仪包了起来。抱着走到了床榻。 沉令仪被闭着眼睛,像多年前初次般,有种隐隐的期待。 他修长的手指掀开衣袍,她等待着他下一秒的爱抚。 其实无论自己承不承认,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想着他,也只有自己知道,放纵沉沦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借口。 可意料中的抚触并没有落下,甚至胸上的红点也迫不及待地已经立了起来。 她却感觉自己后背绑着纱布的结被解下,紧接着是身上裹着伤患的地方被释放出来。 沉令仪睁眼,刚好裴景煜扔过来的一团麻纱。她下意识地双手接住。 “自己重新裹一下。” 沉令仪愣住了。 “怎么?在侯府还当起了主人了?还得我服侍你不成?”凤丹眼又眯了起来,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自己。 沉令仪讷讷地拿起怀中的纱布球,重新包裹了起来。 刚止血的伤口本不宜沾水,因为刚的任性,胸口的伤口又有裂开的迹象。沉令仪讷讷地吸干刚冒出的少许的血珠,又麻利地包扎起了伤口。 是了,原本她也不懂这些,可是数年在军中的磨砺,让她现在已经对大伤小伤的处理非常熟悉了。 胸口犯疼又提醒了她。 四年过去了,她凭什么认为裴景煜对自己还如初,自己脱光了也无动于衷不是吗? 本来想着放纵一场,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刚泛起的满身红潮顷刻间已然冷静下来。沉令仪在满室的安静中和在裴景煜的目光中静静地完成了包扎。 “药喝了?就不怕我药死你?”裴景煜看到床上留下的药汁痕迹。 “殿下如若要害我,便不会救我,这我还有信心的。” 刚还娇娇的声音,此刻已然又是昨日初见时的冷淡模样,隔人千里。 突然又冷淡下来的语气让裴景煜气都要被噎住了。 抬头将那药碗摔在地上,瓷碗顷刻便四分五裂。 “既如此,那赶紧睡吧。” 说着不等沉令仪回答,便吹灭了油灯。 “侯爷,我还没穿衣。”沉令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穿与不穿,又有何差别。睡觉,别让我说第二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