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两手不听使唤,脑子里想着往左它们偏要往右,什么都没有抱住不说,还啪啪几下拍到了徐存湛脑袋上。 陈邻心虚的缩着肩膀垂下胳膊,趴在徐存湛身上装死。 她看不见徐存湛的脸,只听见他声音,咬牙切齿的:“陈姑娘,胳膊不会用的话可以不用!” 陈邻小声辩解:“因为你突然把我扛起来,我吓到了……” 徐存湛:“所以你能自己走路吗?” 陈邻:“……不能,对不起。” 在有苏范围内,徐存湛也没有御剑,仍旧是用轻功,像没有重量的纸片人那般踩着桃花树尖尖借力,轻快的在高空中起伏穿行。 陈邻还是玩偶的时候就老是被徐存湛拎着飞来飞去,如今虽然变回了人,却也对这个姿势接受良好。 徐存湛很快便落地,将陈邻放下。 他们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有湖的地方。 陈邻对这里挺有印象的,一是因为她很少看见水质这么清澈的湖,站在湖边可以直接看见湖底,二是这方湖泊里有很多青蓝色的小鱼。 是那种饱和度很高的青蓝色,陈邻对颜色比较敏感,第一眼就记住了那些鱼奇怪的颜色。 徐存湛把她放到一棵树旁边,自己退开好几步:“行了,你就在这里练习走路吧。” 陈邻扶着树站稳,问:“我们今天晚上不会要在这过夜吧?” 徐存湛:“……” 他沉默不回,陈邻一愣,玩笑似的心态霎时收起,睁大眼睛看着徐存湛:“真要睡这里啊?” 徐存湛偏过脸看她,慢吞吞开口:“我不睡觉。” 陈邻:“……” 差点忘了,这人是铁打的。 徐存湛:“你要是睡不着,我还有昏睡符。” 陈邻皱巴着脸,嘟哝:“算了,等我睡不着的时候再说吧……” 她老老实实扶着那棵树开始练习走路,从一棵树走向另外一棵树。徐存湛就站在陈邻旁边,每每陈邻快站不稳了,他就迅速伸出手在陈邻胳膊上扶一把。 以陈邻现在的四肢协调性,走一两步徐存湛就需要抬两次手。 后面他大概也觉得这样很麻烦,干脆不撒手了,掌心一直扣着陈邻手腕。 他手心很热,并不柔软,覆了一层老茧,握住陈邻手腕时,即使隔着一层外袍,也磨得陈邻手腕有些疼。 但她满心都是早点学会走路,这点痛也毫不介意,更没有开口提,七扭八拐摇摇晃晃的走路——徐存湛迁就着陈邻的速度,走得极慢。 正因为走得慢,于是便有了空暇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他垂眼原本在想事情,视线飘忽,瞥到陈邻被自己攥着的那截手腕:他一手握住,手指收紧时居然还有余地,陈邻的一截手腕似乎连他掌心都填不满。 灵偶是按照陈邻原本的身体制造,应当与她原身一模一样。 她原本手腕就有这么细吗? 徐存湛不自觉将手指合得更拢,感觉到了那层单薄皮肤下起伏的脉搏。那脉搏声竟让他感到几分亲近,徐存湛心知这是因为自己为这具身体种过灵的缘故。 陈邻没走稳,又跌了一下。徐存湛反应很快,迅速抓紧她手腕,将她扶住,她身体晃了晃,肩膀撞到徐存湛胳膊,皱巴着脸,眉头紧皱,低头时浅蓝色的头发跟着脖颈两侧滑下去,露出雪白的后脖颈。 单薄的一层皮肉底下,脊椎线凸起一团小巧的,花苞似的骨节。 但很快,她便找到了平衡的窍门,虽然仍旧走得慢,但至少不摔跤了。 徐存湛陪她来来回回的走,难得耐心,也没撒手。 只是看陈邻越走越好,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掌握这具身体——他忽然开口:“我找到酆都位置的一些线索了。” 陈邻迅速抬起头:“真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