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老板下了大价钱,点的都是餐厅招牌菜,还要了几瓶好酒。 碍于酒量,谢钦辞只浅饮了几口。 几杯酒下肚,游乐园老板眼眶红了。 “谢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您帮帮我。” 不能喝酒,谢钦辞面前换了果饮,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是我的女儿,她身上出了怪事。” 这段时间,因为女儿身上发生的怪事,游乐园老板请了长假,和孩子她妈在家轮流照顾女儿,没怎么管生意上的事。 游乐园这边交给小舅子他完全放心,便不再过问这边的事,直到昨天大半夜,接到小舅子的电话。 “姐夫,前两天谷家人不是来游乐园找小孩,一直没找到吗?今天可算找着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发生了这么颠覆世界观的事,大朋急需找人倾诉,大半夜打电话给别的朋友说这些,说不定会被当成犯了癔症,和姐夫说就不一样了,姐夫姐姐是知道谷家在游乐园找孩子的,只是因为外甥女的事,没心情管这些。 大朋滔滔不绝讲完晚上发生的事,重点集中在谢钦辞身上。 “这位谢大师当真了不得,别人毫无办法的事,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谢大师还养了一只特别厉害的厉鬼,非常听话……” 他一个人说了许久,对面都没传来回应,大朋挠了挠脖子,一看时间,嚯,凌晨四点多了,他这个点打扰姐夫,好像不太好。 “姐夫,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怪我,这事儿太玄乎了,一说起来没完没了,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等等。” 对面终于传来声音,可能是大半夜被吵醒,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的这位谢大师,真有这么厉害?” 黑暗中,游乐园老板紧紧握着电话,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必然不可能骗你啊,姐夫,不止我,谷家人,还有谷家请来的人都看到了,你随便去问一问,就能知道,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对了姐夫,小铃的事,说不定谢大师能解决。” 大朋是自家人,隐约从自家姐姐口中得知,外甥女窦一铃突然生了怪病,他想去探望,没见着人。 大朋一直很好奇,自家外甥女到底得了什么病,连亲属探望都不行。 经过今晚的事,他突然有了个新猜想,万一不是什么病,而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呢? 他本来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不太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毕竟没亲眼见过,而且现在科学宣传也很到位,直到他亲眼目睹。 都亲眼看到了,如何能不信? 自从外甥女生了病,他再没见过她,不清楚内情怎么样,但外甥女的亲爹妈肯定是知道的,他说谢钦辞有多厉害,是想给姐夫一个新选择,如果真的不是病,是别的什么,谢大师能解决呢?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游乐园老板窦老板手指不断用力,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好半晌,窦老板听到自己竭力维持平静的声音:“大朋,你能联系上这位谢大师吗?就说我想请他给游乐园驱驱邪,当面答谢他。” “姐夫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大朋知道,姐夫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 电话挂断,屏幕亮起又熄灭,黑暗中,窦老板不知独自坐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他才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抽离。 “小铃今天的情况怎么样?”紧闭的们被推开,窦夫人一脸疲惫走进来。 “晚上没闹,”窦老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刚才大朋给我打电话,说游乐园的事已经解决了,还说,谷家请了一位很有能力的大师前来,事情就是这位大师解决的。” 窦老板将大朋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窦夫人沉默了,垂下的手紧紧蜷起,指甲陷入肉中犹不自知。 “我弟弟的性子我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老窦,不如,我们请这位大师来给小铃看看?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窦一铃这样,他们能关一时,总不能将人关一辈子。 他们的女儿才二十五岁,如花般的年纪,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不会让她这么枯萎。 夫妻俩达成共识,只要谢钦辞答应,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都愿意接受。 “谢大师,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到伤心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医院我们去了,没用,反而让小铃的情况更严重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把人接回来。” “你先和我说说,你女儿是什么情况。”谢钦辞将桌上的纸推到他面前。 窦老板抽了一张,擤了擤鼻涕,擦干眼泪,连喝两口水,让自己的声音更正常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