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谢钦辞本以为这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没想到兜兜转转和他居然有一定关系。 “是,是最近炒的很热的一种花瓣,她想要,说是能祛痘,我们也想办法给她买了,可惜这东西现在有价无市,买不到。”钟父主动道。 “不会和这花瓣有关吧?”钟夫人擦了擦眼泪,“卖花瓣的究竟是什么人,害人不浅啊——” 对面就卖花人本人,蓝雪尴尬咳了一声,打断钟夫人的话:“夫人,现在不是说花瓣的时候。” “谢大师,钟夫人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蓝雪试图解释。 “我说错了什么吗?”钟夫人茫然无措。 “夫人,谢大师就是卖花瓣的人。”蓝雪无奈压低声音解释。 钟夫人一听,慌得不行,连忙给谢钦辞道歉。 “是我夫人口不择言,大师,求您救救小女,我钟家必有重谢。”钟父紧跟着开口。 “没事,”谢钦辞不至于小气到因为一句无心之失记恨谁,现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蓝雪,你带着我的符吧?” “带了,带了。”蓝雪从包包里取出一沓符。 这些符什么类型都有,谢钦辞画了哪些,蓝雪每样都买了一点。 谢钦辞转而问:“你们设宴,傅先生来了吗?” “是傅氏的傅总?”钟父小心求证。 “对,傅明霁,他来了吗?” “傅总来了,我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钟念念失踪的消息钟父没泄露出去,大厅里,宾客云集,钟父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傅明霁,将人请出来。 傅明霁会来,是因为傅氏和钟家的公司目前正有合作。 “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钟父带人往楼上走。 傅明霁设想了种种钟父要他帮忙做的事,唯一没想到的,是真正找他的人并非钟父,而是谢钦辞。 按照谢钦辞要求,钟夫人拿来沾染钟念念气息的贴身之物,蓝雪从一沓符里挑出一张,傅明霁把黑坨坨从铃铛里唤出来。 为了不吓到人,黑坨坨是隐身状态。 “傅先生,借你的珠子一用。” 傅明霁取下珠子。 墨玉珠子里储藏有谢钦辞的力量,谢钦辞以珠子里的力量为媒介,操控被挑出来的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放在桌上的符缓缓竖起来,漂浮在半空中,符上用朱砂画的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从符纸上脱离,缠绕住钟夫人找来的贴身之物。 绕了几圈,红线松开发带,冲向黑坨坨,没入它的身体。 钟家人只觉得眼前红光大盛,不自觉闭上眼,再睁开时,本就不大的房间被一颗黑色爱心挤的满满当当。 “它会带你们去找人。”谢钦辞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黑坨坨体积庞大,却很灵活,从窗子钻了出去。 钟家人不敢多问,紧跟其上。 黑坨坨速度太快,钟家人险些跟不上,为了等他们,黑坨坨飘出去一段距离又飘回来,偶尔撒欢似的横冲直撞。 半个小时后,黑坨坨在一破旧仓库前停下。 仓库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钟父正要叫人来开锁,黑坨坨大嘴一张,直接把锁啃坏了。 门被推开,一阵灰尘洒下,钟父挥了挥手,咳嗽几声。 钟念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钟夫人跑过去,抱住女儿:“念念,你醒醒。” 钟沭打着电筒,在仓库走了一圈,没找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这座仓库已经废弃几年了,念念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父拧眉:“仓库是从外面锁的,如果只有念念一个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钟夫人大喊,“你们快来看看,念念怎么叫不醒!” 仓库被遗弃多年,里面又脏又乱,手电筒的照明度有限,光线到不了的地方被黑暗笼罩,黑暗中,似乎藏了什么,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先出去。”傅明霁当机立断。 钟沭抱起妹妹,蓝雪拿着手机跟在他身边,边往外走边和谢钦辞形容钟念念的情况。 钟念念双目紧闭,嘴巴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蓝雪凑近了去听,只听到微弱气音。 “开摄像头,给我看一眼仓库。” 蓝雪照做。 “把手机给傅明霁。” 手机到了傅明霁手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