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玉成:“跟上去,跟着谢哥比我们单独留在这里安全。” 蓝雪点头:“不过,你的伤不要紧吗?” 殷玉成的伤一直在流血,谢钦辞给他看了看,是因为伤口里残留有鬼气和部分黄泉水,拿到鬼屋主人的葫芦后,谢钦辞用葫芦吸出了他伤口里的鬼气和黄泉水,蓝雪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伤口周围的肤色也在渐渐恢复正常。 殷玉成晃晃手臂:“没事。” 疼着疼着他都疼习惯了。 这里的牡丹花涨势非常好,高的比成人还高,走在里面,遮天蔽日,几乎要看不到外面。 四周不断传来“沙沙”声。 谢钦辞能感受到牡丹对血肉的渴望,但这股渴望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因此它们只能彼此摩挲,缓解血肉深入腹地的焦灼。 管老所在的牡丹在花丛偏中间位置。 “我滴乖乖,近两米高的牡丹,我还是第一次见。”冯导仰头才能看到巨大花朵。 “这么大的牡丹,都成精了吧。”编剧感叹。 “差不多吧,再这么养个十年八年,就能成精了。” 说话的是管老。 “十年八年,得填多少人命进去。” “管老,你怎么会在花里?”殷玉成好奇拨了拨巨大牡丹的叶子,“我这么碰你有感觉吗?” “有感觉,现在这株花就跟我的身体一样,至于我什么会在花里,说来话长。” “当时,我去前面探查纸人,还没靠近,就被一股不知名力量吸走,然后被装进什么黑咕隆咚的容器里,再之后就鬼屋主人喂给这株花了。” “那岂不是差点就……”蓝雪捂住嘴。 “对,我意识彻底消散前一秒,另一道杂乱意识被牡丹吸收,两者斗得不相上下,最后两败俱伤,便宜了我。” 谢钦辞知道,实际情况远比它形容的艰难的多。 “多亏了和大人签订的契约,保住我一缕意识不散,最后才得以绝境翻身。” “你没事就好,我们怎么来的,就该怎么回去。”谢钦辞拍了拍它的大叶片。 管老感动得泪汪汪。 “有个问题,”殷玉成摩挲下巴,“这么大一株牡丹,以及这么大一片花海,我们要怎么运回去?” “找个拖车来?”冯导沉思。 “一辆可能不够,还得找工人来挖,”蓝雪环顾四周,“谢哥家里有这么大地方种花吗?” “你们休想把我的花夺走!”花海一直风平浪静,鬼屋主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看看情况,结果一走进就听到他们想把自己的花海搬走,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这些花他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看得比他的命还重,怎么可能任由谢钦辞他们带走。 “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叫‘夺走’?明明是它自愿跟我们走,我们坚定维护每一个人,不,每一朵花的花权,不然你问问它,愿不愿意待在你这里。” 巨大牡丹使劲摆动花盘子,意思很明显。 非但不愿意,还舞动花枝,将鬼屋主人捆了。 “大人,这老娃子坏的很,这些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年少无知的少年少女给这片花海当花肥,这片土地下,全是被他残害之人的尸骨。”为了增加说服力,管老驱使根系,将他们左边的一块土地翻开。 湿润土壤下,是密密麻麻的残肢。 这些肢体还没完全腐烂,被牡丹的巨大根系缠绕,粗壮有力的根系和残骸交错,看得人毛骨悚然。 腐肉味、泥土的腥味、鲜血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这片花海下,都是……”殷玉成扶住冯导胳膊,声音哆嗦,“都是这些吗?” 管老语气沉重:“都是。” “畜生!”殷玉成大步走到鬼屋主人面前,用力踹了他几下,“这么多人,你怎么忍心动的手?” 鬼屋主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狂傲道:“能培育出世间独一无二的牡丹之王,是他们的福气。” “福气,哈,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殷玉成双目通红,“我这就挖个坑把你埋下去,让你好好感受感受你口中的福气!” “别打了。”谢钦辞拦住拳拳到肉的殷玉成。 “谢哥,你拦我做什么?”殷玉成红着眼委屈,“他不该打吗?” “你伤口裂了,”谢钦辞看了眼他是伤口,认真建议,“你想怎么打,我来,保管他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