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敬重,即使什么官都不是,不但没人敢轻易惹她,连不卖她面子的人都不多。 马颉那王八蛋都感慨过,这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桑婆子没搭理邓柯等人,径直走向梁金,帮着他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笑着道,“好孩子,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婆婆.......” 这慈祥和蔼的话让小金子的眼眶瞬间决堤,胸前这一块,不一会儿就结成了冰渣子。 “别哭,” 桑婆子笑着道,“你这眼睛本来就有一只不好,还这么哭,想跟王栋一样啊?” “知道了,婆婆,” 小金子擦把下眼泪,低着头道,“让您操心了。” “孩子多了,我实在看顾不过来,” 桑婆子依然笑着道,“你说你困难,其实有更多弟弟妹妹比你还困难,他们有的还不会说话呢,你也不要怨婆婆。” “我知道的婆婆,我怎么可能怨您,” 梁金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大声道,“您是我梁金一辈子恩人,婆婆您放心,等我将来赚了大钱,一定给给您建一百所孤儿院!” 孤儿院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桑婆婆说的对,论困难,他梁金无论如何都排不上好。 “哎,这天下将来没有孤儿院才好呢,” 桑婆子摇头苦笑道,“但愿这天下间的孩子都能跟在爹娘身边,有爹娘疼爱,哪怕是再难,也比这没挂没落的好。” “大人所言极是,” 邓柯陪笑道,“这没爹娘的孩子,总归是很苦的。” 他以前与桑婆子其实是一个街面上的,白云城就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不认识谁? 不敢说关系有多好,起码是相互间了解底细。 对于桑婆子,他本不需要这么恭敬的。 但是,人家是官啊! 是官就能压得住自己! 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你们也知道啊?” 桑婆子突然反问道。 将屠户见桑婆子望向自己,赶忙道,“大人,我等严格按照梁律雇工,没有违法的地方。” 猪肉荣也跟着道,“大人明鉴,月钱从来不克扣,都是准时发的,没为难这孩子。” 桑婆子笑着道,“几位掌柜的倒是没有违反这律法,可是却失了人情味,这孩子将来要是出息了,与几位也算是没了善缘。” 将屠户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嘴上还是忙不迭的附和道,“大人说的是。” “听大人的教诲,” 猪肉荣讪笑道,“我一定改改我这脾气。” “就是,就是,” 邓柯跟着道,“以后啊,一定照应着这孩子。” 桑婆子无奈的摇摇头后,看向梁金道,“你这孩子的脾气我也是知道的,就是太好说话了些,你与几位掌柜的失了和气,这缘分自然也就没了。 你这孩子还是想办法自谋生路吧,不要再给几位掌柜的添麻烦了。” 梁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婆婆。” 将屠户解释道,“桑大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掌柜的不用多解释,一条街上处了这么多年,你这性子我自然了解,刚刚看见你那姑娘,多年未见,愈发出落了,倒是得恭喜掌柜的,” 桑婆子说完拱手道,“太晚了,老婆子这身子经不住冻,就先告辞了,掌柜的就在这里慢慢等。” “恭送大人!” 将屠户同猪肉荣、邓柯异口同声的道。 只有梁金什么话都没说,对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后,直接没入了黑暗中。 都督府门口的灯笼依然在风雪中左晃右晃。 何吉祥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两边的将领、官员,突然看向了在最下手的将桢。 “请大人吩咐!” 将桢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俯身抱拳施礼。 何吉祥淡淡道,“将捕头,你向来聪慧,老夫就考校一个问题。” 将桢道,“聪慧不敢当,大人过誉了。” 何吉祥捋着胡须道,“树上有一群鸟,你拿一支箭射过去,最后还剩几只?” “自然一只不剩。” 将桢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种问题在王爷的小说中属于老掉牙的套路了。 “好,很好,” 何吉祥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此让你值守宫阙,我便安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