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惜的是自己放在大船上的金银珠宝。 那可是自己攒了一辈子的家当! 出南州之前,特意安排人放到大船上的。 被三和囚禁后,不但连船都没了,金银珠宝也不复存在,不用说,肯定全落到了那个传说中“贪财”的和王爷手里。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悲痛欲绝。 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那块银子给扔了。 但是又确实舍不得,如果真如孙崇德所说,以后自己一家老小就靠这一块银子过活,扔了就麻烦了。 “这里请,” 孙崇德推开房门,指着屋子里的陈设道,“蒋大人看看是否满意,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蒋大人也不用多说,反正也不会为你另行添置。” 蒋侃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然后绕着屋子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家具都是自己官船上的,居然给搬到了这里。 抱着希冀的心情,眼睛专往旮旯拐角看,最后还是失望了,他装金银珠宝的箱子没有跟着过来。 自己是注定要重头再来了。 阿呆扛着一个很大的梳妆台进来,大声道,“放哪里啊!” 蒋侃拱手道,“随便放就可以,在下自会整理。” 噗通一声,阿呆直接把梳妆台砸在地上,一边擦汗一边道,“热死我了。” 蒋侃在和王府见过他,知道他是和王爷的亲近人,便陪笑道,“辛苦了,等兄弟改日做东,痛饮一番可好?” “改日?” 阿呆眼前一亮,“是哪一日? 明日还是后日,明日、后日是我值守,肯定不行的,那不如今日吧!” “啊......” 蒋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他娘的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阿呆继续自顾自的道,“先跟你说哈,我不吃川州菜,太辣了些,你是南州人,我也是南州人,咱们就去吃南州菜吧。” 蒋侃一脸茫然的看向孙崇德。 孙崇德拱手道,“那就劳烦蒋大人破费了。” 蒋侃哭笑不得,硬着头皮带俩人去吃饭了。 来三和这么长时间,他是第一次出门上街。 三和的一切对他来说,既熟悉而又陌生。 比如好好的果脯店,跟南州,跟大梁国别处也没什么差别,但是门口挂着的油纸画就有点怪异了,一只“老鼠”手里举着果脯,旁边写着“赛马会指定果脯”。 甚至旁边的盐铺子也是如此,“川州井盐,天下第一”两个横幅挺正常的,但是旁边同样挂着一个“老鼠”像,上面写着“我为川州带盐”。 刚刚,他还看到了两拨人发生了矛盾,明眼人一看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不管看热闹的人怎么起哄,却没有一个肯动手的,都只是互相一个劲的吐口水、骂架。 “日你先人板板!” “仙人粄不好吃.....” 蒋侃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是说三和野蛮吗? 怎么都是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他很是不理解。 难道囚禁这些日子,世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进入一家酒楼,阿呆径直坐在大堂里,他见没有伙计招呼他,他便大声道,“我今天有钱,有人请客!” 一边说一边指着蒋侃。 孙崇德有点后悔了,不该来的。 跟着阿呆这家伙出来,简直很丢脸啊! 蒋侃同样是一脸苦涩相。 肩上搭着毛巾的伙计段荣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