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洵一阵焦急,按捺不住转身出去。 才出院子,就遇上了赶来的素夏。 素夏行色匆匆的,沈青洵更觉得不好了。 素夏遇上迎面而来的沈青洵,喘了口气:“三少爷,是姑娘让我来的……” 沈青洵脚下未停:“她怎么了?” 素夏紧追两步,忙硬着头皮道:“啊姑娘没事。姑娘是让奴婢来取披风的,说要洗好再还给少爷。” 沈青洵这才停下,打量素夏的神色:“那披风上……” 忽地他话一停,似想到了什么,逐渐了然,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素夏见状,知道三少爷应是已经看见了。 还是没来得及。 她只好如实道:“三少爷,姑娘是来葵水了。” 秦艽都快要准备歇下了,突然被喊了过去。 宋初渺来了葵水,却疼得太厉害。 收拾擦洗过后,就窝在床上缩成一团,精神倦萎,瞧着可怜兮兮的。 她都快要及笄的年纪,葵水也并非头一回来。 只是她身子过寒,除却最开始的几回后,就极不正常,数月半载的不来都是常事。 久了,连宋初渺自己也忘掉了这事。 此前她倒是庆幸不来月事的。 实在是她身子不好,来一回能疼得昏过去,像是被磨掉了半条命一样。 她尝过那滋味后,也是怕了。 早个时辰,她还在外头玩得开心呢,哪想说来就来了。 来便罢了,还弄脏了披风,被表哥瞧见,也太丢人了。 沈青洵只知姑娘家会来葵水,却不知渺渺竟能疼成这样。 小姑娘在里头疼得呜呜哼哼的,可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来。 他被拦在外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秦艽才来,就被他冷着脸催着进去了。 她来前便想,经过这阵子的调理后,宋初渺能来月事了说明是好事。 可见她疼得这般厉害,到底不忍心。 她先取了止疼的药丸给她服下,又去调配了舒缓的药方。 闻声而来的姚槐,见沈青洵在院子里来回转悠,不由分说将人给赶走了。 女儿家的事情,瞎凑什么热闹呢! 秦艽的药丸很有效果,没多久宋初渺就不那么疼了。 另外还备了温热的膏贴给她敷着。 宋初渺缩在被窝中,见舅娘和秦姐姐为这点事围着她忙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艽听了,说姑娘家的,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能每月都恢复正常,渐渐也就不会这么疼了。 小姑娘一听,今后每月怕是都要来一回葵水,虽知是好的,可也禁不住苦了脸。 娘亲曾说做女子不易,还真是如此呀。 宋初渺最后喝了药,才能安稳些睡去。 之后的几天,她大多时候也都窝在床上。 腰酸乏力,动也不想动,精神恹恹,苦苦闷闷的模样。 若不是知道不好,真想将秦姐姐那止疼的药丸当糖豆给嚼了。 沈青洵之后问过秦艽,方知这是宋初渺经过这阵子的调理之后,寒症有所好转的表现。 虽是该高兴的,可过来看她时,见她这副饱受折磨的样子,又实在太心疼。 小姑娘如今脑子活泛,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懵神转不过弯了。 明明有气无力的,却还有心思问他那件披风如何了。 沈青洵不免好笑,正着色道:“又不是被旁人看去了,渺渺同表哥有什么好介怀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