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感激且万般信任。 知那孩子是真的关心自家表妹,待她好些也实属平常。 至于他常来府上,宋安昱也不知不觉习惯了。 沈青洵也是有意如此。 在宋安昱面前一向有分寸,稳重且不多言,丝毫不突显什么。 竟叫宋安昱完全猜不出他的那点心思。 宋安昱若是知道女儿要跟他学骑马,也定然是同意的。 只是他见女儿打小乖乖娇娇的,以前是私心怕磕了碰了。 回来后身子骨弱更是没想到过,却是忽略了渺渺的心思。 若早知她这样喜欢,他就自己挑一匹来了。 这日上朝,宋安昱在殿外时看见迎面走过的人,一笑招呼道:“赵大人早啊。” 赵大人嘴角一抽,脸上皮笑肉不笑。 当初宋安昱被他一句话弄去了边境,还以为能死在那儿。没想到回来得赏了,还愈加意气风发。 不过两人本就不对付,也不差这多一件。 宋安昱招呼完,也不多说什么。这账反正迟早要算回来的。 这日朝议,圣上似乎犯起了头疼,一手支着一手揉捏。 一脸困倦地听着朝臣们奏本。 自苏家庄子出事之后,起初要求圣上顺应天意,立储声音越来越大。 然而不过几日,风向却是变了。 若说是上天警示圣上应当立储,那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未降警示,偏偏在这个时候? 于是四下里流传起的,就成了有臣子缕缕催立大皇子为储君,才引得上苍生怒,降山火异象。 如此再一传,自然是指大皇子行德不正,无安世之能,不得天意。 把魏敛气得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这事除了柴德武做的,还能有谁? 见魏太傅看来,柴德武回视回去,笑得和善。 后来流传起的这些话,确是他的意思。 他命人将这些话混入百姓中散播,但也没几日,效果似乎意外得好。 好似暗中有人在推波助澜。 柴德武也只是有一丝惊讶。 只当是大皇子多年来为人处事不妥,太不得民心所致。 今日陛下身子欠安,最后也就顺着天意之说,不许再提立储,以作了结。 另定了南下之行的日子就退了朝。 柴德武出殿时,见魏敛一副胸闷气郁的样子,真怕他一口气憋不过来就过去了。 那就真的太令人高兴了。 他微胖的面颊笑起,嘴角陷出两个肉涡,然后去了小殿寻陛下。 皇上今日总按着额头,他着实很担心圣上龙体。 等小太监禀过后,柴德武入了内行礼。 皇上正闭着眼似在小憩,直到他轻轻喊了一声,才睁了眼看他。 他看见那张胖胖的脸,语调长长地道:“是小柴子啊。” 气有些虚,最后一个字听来似是叹息。 柴德武笑起,眯了双眼应声:“哎,是老奴。” “找朕何事啊?” “见皇上头疼,老奴担心皇上呢。” 皇帝沉吟片刻,微微笑了下:“病了十来年,也就你还惦记着朕。” 柴德武也笑:“老奴盼着圣上万岁呢。” 柴德武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可是个知恩的人呐。 当年他被卖进宫里,在大太监手底下做杂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