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听见少爷房内有动静,钟全立马睁了眼,还以为少爷要出门办事,披衣而出想要跟上。 然而见他一抬手示意不必跟随,又没出府是往其他院子去的,也就转头回自己房里歇了。 若没什么事,少爷一般不会半夜去找大少爷。 再想到少爷这两天郁郁沉沉的气压。 那就是二少爷要倒霉了。 沈青洵一路疾行,径直去了沈卫骢院中,一脚踹开他房门。 院内下人本想要通报,但瞥了眼三少爷冷冷的脸色,步子又停住了。 况且才看清,人就跟一阵风似地过去了,追也来不及。 于是都颇有经验缩一边去了。 沈卫骢刚睡下不久,梦里不知遇上什么好事,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突然被三弟吵醒,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借着院内洒入的光亮,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眯着眼一脸纳闷。 “三弟?这是怎么了?” 沈青洵掀了他被子,声音也冷的像兜头泼下的水。 “起来,练练。” 被子突然被抽走,加上三弟含了冰的语气,凉的沈卫骢一哆嗦。 他听清楚了这四个字,觉得头贼疼。 “现在?” “现在。自己走还是拖你走?” 沈卫骢彻底醒过来了,看三弟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 平常他倒是想找三弟切磋,可他回回躲着他,甚是郁闷。 现在三弟竟主动说要练练,可以说是如愿以偿。沈卫骢原本该是很兴奋的,如果不是被人从美梦里生生扯出来的话。 三弟什么毛病? “都什么时辰了啊,明儿吧,我去找你。”沈卫骢打了个哈欠去扯被子。 伸手扑了个空。 沈青洵拎着人就提了出来,也不去府上习武场,直接丢去了院子里就动手。 沈卫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摔了个天旋地转,后来反应过来了,仍旧没逃离天旋地转的命运。 兄弟二人就这么在院中切磋了大半夜。 或者说,沈卫骢单方面被揍了大半夜。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下人们都捂着脸不忍多看。 最后打完人的沈青洵拍拍衣尘走了。 落了一身酸痛,觉得手脚骨头哪哪都被卸了一回的沈卫骢,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哪得罪三弟了? 二少爷跟三少爷昨夜练武的事,府上第二天大多都知道了。 倒是无人刻意去传,或嚼什么舌头,只是二少爷身上惨迹明显了点,任谁看了都明白。 好在三少爷对脸手下留情。 这事倒没进宋初渺的院子。 新制的一批衣裳送来了,素夏忙着挑看收拾,没得空出去。 看这日子,很快要入冬了,姑娘体弱,衣裳也要比寻常更厚实些。 她收完衣裳回来,就见姑娘伏在桌案,手中摆弄着一个木雕的马儿。 马儿雕的精细,底下还做了横档,搁桌上一按,便摇摇摆摆起来,当真如马儿奔驰一般。 手边还有一堆这样那样的玩意。 都是沈青洵送来的。 宋初渺任那木雕马儿在那跑,又拿过一个糊了纸的竹编,上头绘了几只翩翩蝴蝶。 小时候她觉着蝴蝶好看,颇为喜欢,之后在山里时什么都见过,反倒淡了。 她看着蝴蝶和马儿心想,表哥送她这些,当她还是小孩子么? 虽这么想着,宋初渺眼中却浮现一丝丝笑。 表哥同她说,等她再好些起来,可以教她骑马。 宋初渺心里是想学的。 她虽有个会打战的爹,却一点也不会骑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