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把你都带成这样了?” 沈如辛屈指敲他脑袋:“少编排你姐夫。” 沈卫骢笑笑,躲开时瞅一眼她肚子,疑惑道:“阿姐,为何都两年了,还没身孕呐?” 沈如辛睨他一眼:“你姐夫都不催,你急个什么劲。” “他还敢催你?我去拆了他骨头。” 同阿姐玩笑了几句后,沈卫骢想到了三弟,一挑眉。 得让阿姐也好好同老三说道说道,省得他总是霸着表妹。 宋初渺昨夜病下的事没有惊动他人。 侯老夫人醒得早,一得知外孙女病了就立马赶去。 见宋初渺退了烧,睡得正深。怕吵了她,安心后待了片刻,也就先回去了。 离开前老夫人多看了门外的沈青洵一眼。 还是他一贯那副玉雕成般的冷漠脸,并未看出什么别的神色来。 老夫人离去后不久,宋初渺便醒了。 睡过一觉,退了烧,有点懵,也忘了拿书要表哥解惑的事情。 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昨儿她又病了。 素夏服侍她起来穿戴洗漱好时,沈青洵已命人端来了备好的早膳。 宋初渺看着菜粥,细微地皱了下眉头,被正对她坐着的沈青洵捕捉到了。 “没有胃口?” 宋初渺刚醒来不久,烧了一夜,意识还有些犯迷糊。 不动不出声坐着时,这些日子调养出的那点灵动好似又藏匿起来。 她呆呆地看了眼粥,再抬头看表哥,缓慢点了点头。 而后一思索,又摇摇头,拿起勺子低头喝粥。 没胃口,但是饿。 沈青洵看她没食欲,正要哄她喝上一些。 却见她根本不用哄,就已自己舀着一口一口喝下去。 不能再懂事了。 宋初渺吃东西的样子很乖,腮帮一鼓一鼓,跟小兔似的。 最后喝掉了半碗,就再喝不下了。 沈青洵便端过她剩下的半碗,几口喝尽,一番举动做来极为习惯自然。 搁下碗时,他察觉到什么,往窗外瞥了一眼,又淡然收回。 宋初渺看着空空的碗,眼中缓缓露出惊讶。 原来表哥也饿了啊。 早知道他也没用早膳,她就多分给他一些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沈如辛却是震惊的。 得知宋初渺住在她以前的院子后,沈如辛便过来了。 二弟说宋初渺有些胆小易受惊吓,又不确定一遭变故后表妹是否还认得她,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先远远瞧一眼。 这儿沈如辛从小住到出嫁,最是熟悉,她绕去了院墙一处,透过窗正能看清二人,连眼神表情都收在眼底。 也就看见了三弟细心照顾宋初渺喝粥,又将她剩下的饮尽的情形。 这个目色温和又耐心的沈青洵,陌生的不像她熟悉的那个弟弟。 她最担心的其实是三弟。 虽人是他找回的,但她熟知沈青洵那性子,必是要吓到人的。 都说他与人冷淡疏离,像是诸事都不在意。但她太清楚他,其实骨子里是带着股狠劲的。 可怎么这会看起来,全然不像那么回事? 等宋初渺用完早膳,等了小半个时辰的薛大夫提着医箱进来。 烧确实退了,脉象也有转好的迹象。他向沈青洵示意,见他点头,就从医箱里拿出了一卷银针来。 还带了几分残留睡意的宋初渺,看着面前摆开了一排银晃晃的细针,瞬间打了个颤,清醒了。 她身子一下绷紧,本来倚靠着桌角,这下连脊背都挺直了。她眨着一双水灵的明眸看看薛大夫,又去看表哥,顿感无措慌张。 沈青洵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光看到银针就如此了。 他语气不由放得轻柔,安抚道:“没事的,不怕。” 摆弄银针的薛大夫忍不住掀眼皮看了眼。 用这种口气讲话的侯府三少爷实在过于稀奇了。 他差点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他低咳一声,也是心疼小姑娘,宽慰解释道:“宋姑娘,你体内埋着寒症。发热能引出一些,我趁此施针,能替你将寒症再拔除几分。不过就几针而已,很快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