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作业后我给苏教授说的那位老师去了电话,聊得很愉快,挂电话前他向我伸出橄榄枝,我没接。挂了电话,出房间喝水,推门看见朱丘生站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差点扑在他身上,问他干嘛站这儿? 我拿衣服上班去,他说,饭在锅里,一会儿记得吃。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看着他脱掉衣服,换上工作服。这身衣服上衣合适,下衣就拦不住他的长腿,露出脚腕处的一节。我看他把袜子拉高,套上鞋子预备出去,问他,这就走啊? 嗯,朱丘生说。 我拦在门口没动,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别闹,他说,我刚吃过饭,味道不大好。 没事啊,我不嫌弃。 我嫌弃,他干脆地说,过路的时候伸手拍拍我头,说头发长了,过两天去剪一下,依然没给我告别吻。 哦,我说。 他伸手去够挂在钉儿上的钥匙,朱丘生,我叫他。 嗯? 周末小叔复健的时候,我们学校老师和隔壁百货公司打篮球赛,你有空来看吗? 他半侧过头,睫毛抖了抖,去给你加油? 嗯,加油。然后我学校东西有点多……我沉默了会儿,哥,我好久没坐你车了。 好,我尽量过去,朱丘生说,不早了,我得快走了,草生被套干了我还没给她换,你一会儿换上,然后给小叔找床厚被盖,他受不了凉。 诶。 我送走了朱丘生,给小叔盛了饭端过去,然后和草生蹲在灶台边上。她吃了口菜,哎呦一声,说帽儿哥今儿饭是你做的? 不是啊,怎么了? 这盐撒得跟不要钱一样。 瞎说吧,这你大哥做的,他手艺都能去开五星级饭店,我说完,又嫌弃了她几句怪毛病,抄起筷子扒拉菜。然后我也哎呦一声。 你别说,还真咸。 那天晚上朱丘生做了一荤一素,热了馒头。素菜咸得发苦,荤菜没放盐。馒头芯还冷着,没热透。我一边和冻馒头搏斗,一边问草生,你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草生说。 我不知道你就不知道了?你是他妹妹。 你还是他……他弟呢,草生说。 我总觉她话里有话,但没琢磨出什么意思。草生侧过脸,摆出副沉思的样子,过了会儿说,可能是你的事 我的事? 你的终身大事。 哈? 我被她说得一愣,脑子里转出好多念头,朱丘生该不会是要三媒六聘地给我办婚仪吧?但朱草生怎么知道的? 今儿你没回来的时候,村口刘大妈来给你说媒。 说媒?我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