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他们四个身上扫一圈,果断说:“不行,没工夫。” 小郑还要说什么。 老奶奶说:“记者最讨厌了,上次来我们这耽误一天的功夫,回去以后写的那个采访稿根本不是我们说的话,瞎编乱造,我啊,我可不废这个功夫。” 小郑还要说什么,老奶奶站起身拿着毛衣针赶人,“走走走,你们换一家去采访,现在这个时候人都在地里干活,你们去地里吧别烦我。” 赵确看着这两人办的事,嘴里骂了句废物。 卫阑知道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于是走到老奶奶身边,很顺手拿起她放在一边的毛线团。 “我帮您顺着,您织就是了。” 老奶奶看他一眼,怀疑道:“会吗?” “会着呢。”卫阑笑笑,“我还会织三股的花,这些难不倒我。” “哟呵,手挺巧。”奶奶坐下,“小伙子长得蛮漂亮。” “谢谢奶奶。“卫阑很乖。 人在干活的时候就喜欢聊天,卫阑帮着李奶奶顺线,很快拉近关系。 “今年收成怎么样?”卫阑开始问问题。 “夏天的不错,就是闹过一次虫害。”奶奶答。 “那得减产了吧。”卫阑又问,一边把毛线熟练缠在指尖,搓成方便针织的形状。 “减产倒是不至于,就是拉到城里卖钱的时候可能会卖不上价。”奶奶又答。 聊着聊着,卫阑已经把采访内容全部问出来了。 赵确很满意看他一眼,对旁边两人说道:“学着点这小子的机灵劲儿,是个聪明人,采访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法子拉近距离,学会了吗?” 小郑小李不敢说话,唯唯应下。 经过这次采访,卫阑明显感觉赵确对他有所改观,小老头虽然仍旧热衷怼人,对他提供的稿子也仍然严格要求,但是却会更加注重对他的培养,有事没事愿意跟他分享自己的经验。 卫阑认真学着,认真记着,他还专门找了个笔记本,把每天的心得记录上去。 他和童烺每天晚上都会视频,有时候实在太累,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童烺也不挂。第二天一早还能见到对方的睡颜。 又是一日的采访,赵确单独带他出去,卫阑依照习惯很早便等在公司楼下。 赵确赶来的时候面色铁青,尤其吓人。 “那个……”卫阑张了张嘴,想想还是闭上了。 赵确一屁股坐上车,一手捂着胸口,一边说:“今天采访的任务挺紧张的,抓点紧,别溜号,抓住一切机会提问。” “明白。” 汽车一路平稳开着,赵确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竟然靠在座椅上仰面躺倒,呼吸粗重,很是艰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