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直接说就是,我们之间好用得着说商议。 来,说来为夫听听看。” 沈华柔推他一把,不想与他贴的太近,他一身的臭汗还没有洗。 “我也没定个主意,正是要与你商议。 你看,梁州两面临水,你军中可有能在水上打仗的将士?” 就是这个了,只要手里有了点余钱沈华柔就想琢磨着怎么将贺元凌的军队强化。 现在他们除了能在这方面想办法,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她确实是在挖梁王的根基,因为他们做的那些都是在的为贺元凌立威,导致军中出现了认贺元凌忽视梁王的现象。 但又如何,她宁愿自私些。 贺元凌点头,“有倒是有,但不多。” “扩充吧,造船招兵造兵器。 我想过了,靠雍地那边是不能走了,但我们可以经由荆州入海到南边去。 我的意思是说组建一个船队运货,趁现在还没大规模的船队我们可以先挣一笔。 我先给家里去信,请母亲联系舅舅那边,或许也能给予我们方便。” 贺元凌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先还不是说扩充水军的话么,怎么转头又说到商船上来了? 舅舅?哦对了,常家就是做海运的吧?” “是啊,这些年舅舅每年都会往家里送东西来,就是隔得太远了,母亲也许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先不说这个,方才的话是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现在手里的银子造船请人,等钱回来后就专门供到水军身上。 开始时候的时候就算是不够,也能挤挤往里贴些。” 贺元凌半晌没有吭声,他也在想这个事的可能性。 沈华柔就等着,她只是纸上谈兵具体的还是贺元凌来拿主意。 “先做着吧,梁王那边到时候我去说。” 这一两年来不少人到梁王跟前儿打他的小报告了,也不差这一件。 先做着船运的买卖,谁又能说他如何? 不管别的,现在梁王对他的信任还在。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自从王府里多了那几个女人,繁杂的事是越来越多了。 李家倒也罢了,那是王爷的正经岳家,另外那几家诚意没看到什么反而是事多。 现在是指着他贺元凌还能挣银子,再往后一个个的胃口大了,又有了小世子撑腰怕是没这么老实。 得了他的话沈华柔便跟他交起底来,“现在的我们手里的银子最多能置两艘船,其实造新船的功夫和精力我们还不如买。 我也是想着能不能问问舅舅,看好不好买,或许运气好能遇上合适的。 至于人手……” 她才只是提了一句就被贺元凌接了话过去,“人手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信问问母亲。” 从她提出这个事的时候贺元凌就想到了人手的安排,是商是兵关系其实也不大。 第二日沈华柔让阳春去一趟给杨穆青送银票,孟婧瑶那边昨夜让人送了东西去今天她就没有亲自去送人了。 他们是趁着天没亮就出门的,她也没有机会去送。 基地里可没有因为给人签了合约就停止了生产,如今里面有孵化鸭子的温室,有实验养肉猪的场地,也有养蚕的场地,纺织女工和制衣女工都在忙。 赶着在冬日之前给军中数万将士做出能防水的寒衣,有些东西他们自己制的本钱可能省不少。 将军府里,雅雅上午带着蓉蓉跟着先生读书,午睡起来习武。 从前是杨穆青在教雅雅,如今是亲爹在教。 贺元凌每日回来都要检查,她以为当爹的会舍不得闺女受苦,闺女稍微委屈了哭了就会心软。 这回沈华柔是真的想错了,当爹的没有心软,倒是她先看不下去。 贺元凌板着脸咬着牙道:“今日吃的苦,都是为了来日少吃苦。” 不得不承认,在亲爹的严厉教导下雅雅这近一年来的变化十分大。 最大的改变就是稳重了,根本就不像是才六岁的小孩子。 当然也不是说她多老气横秋没有孩子孩子该有的活泼开朗,是说话做事明显稳重了许多,并且十分有责任感,做事不拖拉。 同样是跟着先生读书,雅雅从来都是下午练武之后便把先生布置的课业做完,但蓉蓉就不行,非得拖拖拉拉到晚上被雅雅盯着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