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胡商带着西域歌舞伎登门拜访的原因,李钦载皱眉看着他。 胡商诚惶诚恐地躬着身,站在李钦载的面前像个挨训的学生。 李钦载挑眉,指了指胡商身后的歌舞伎们,道:“啥意思?” 胡商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听闻大唐天子使节李县伯尔雅不凡,英朗俊逸,小人钦慕久矣……” “可以说人话吗?”李钦载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人话就是,小人的商队遇到一点难处,城中官民无以资助,只好厚颜拜见李县伯,小人大胆,想与李县伯做笔买卖,不知李县伯意下如何?” 李钦载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指了指他身后的歌舞伎,道:“你要做的买卖是她们?” “是。” 见李钦载面无表情,胡商急忙道:“她们是小人从西域诸国买来的歌舞伎,当初买下她们便存了高价卖出的心思,所以小人敢对天发誓,绝没有碰过她们一根汗毛,她们皆是处子之身。” 李钦载笑了笑,道:“我听说你由于绕了远路而致盘缠用尽,想在凉州城凑盘缠,可以卖掉一些货物,卖活人是个啥说法?” 胡商不慌不忙道:“小人是商人,逐利是商人之本,小人的商队这次带的货物价值不菲,这些货物若能顺利带到长安,必有百十倍获利。” “但这些歌舞伎,说实话,她们的价值并不如我带的货物,路上还要花费粮水供她们吃喝,就算到了长安,顶多三两倍之利,相比之下,为保货物运到长安,还不如在凉州城把她们卖了换盘缠。” 李钦载点头,嗯,听起来似乎合理,毕竟商人都讲究個性价比,对商人来说,无边美色倒不如钱财诱人。 “你为何不将她们卖给别人,非要卖给我呢?” 胡商又道:“李县伯恕罪,凉州是大唐边城,真正有钱的富户不多,小人进凉州城后,万死打听过李县伯的来路。” “听说您出身长安英国公府,也正是年少风流的年纪,小人与其整日在城内叫卖,还不如精准找到愿意且有能力买她们的买家,李县伯您便是最合适的买家。” “将她们卖予李县伯,小人得钱财之乐,李县伯得美色之乐,正是各为其乐,皆大欢喜。” 李钦载笑道:“我来给你翻译翻译,你的意思是说,城里的色批不少,但有钱的色批却不多,而我,恰好是其中之一,把她们卖给我这个小色批,你拿钱,我享乐,你我沆瀣一气,将广大妇女同胞推入火坑……” 胡商脸色一滞,强笑道:“李县伯的话除了不大好听之外……没错,小人是这个意思。” 李钦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打算卖多少钱?” 胡商一躬身:“李县伯,咱们先不说价钱,小人斗胆,让她们先为您舞一曲,如何?” 说着胡商转身,朝歌舞伎们拍拍掌,门外静立的乐班已将各种乐器拿在手上,舞伎们也纷纷在堂内排好了队形。 随着一声云板敲响,舞伎们在李钦载面前翩翩舞了起来。 乐班的曲调很陌生,带着一股浓郁的西域味道,随着乐声渐入情境,舞伎们动作轻柔地舒展着身躯。 渐渐地,舞伎们不停扭动换位,将那名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