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的胃又不舒服了。简直让她想要戳烂自己的眼睛,用来祭奠她曾经的爱恋。 周文芳打了个寒颤,跟花芽说:“请你放过我吧,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要理我好不好呀。” “好呀。”花芽乖乖地离她三步远,一走三回头地跟周文芳说:“一定一定记得喝水哦。” 周文芳忙了一阵,花芽到二楼把晾晒完的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书比较多,前天还是别人帮忙收进来的,摆放的有些乱。 她几乎没休息,哒哒哒跑过来,颠颠颠跑过去。 楼下阅读室的天花板不隔音,都是她忙来忙去的脚步声。经常过来看书的人都理解,只有一位看书的小眼镜不乐意,伸长脖子跟周文芳说:“同志,能不能跟你的同事说一声,她这样太影响我的阅读体验了。” 周文芳看他手里的《传说故事会》,微笑地走到他面前说:“什么?有字不认识?我看看,哦,你抄写的这个‘煜’下面是‘立’不是‘王’,你这样的文化水平需不需要我递给你一本《新华字典》?” 跟小眼镜坐在一起的人“噗呲”笑出声,见周文芳转头微笑地看过来,手忙脚乱地用书挡住脸说:“我没看闲书,我看的是《野草》。” 周文芳立起身,淡淡地说:“《野草》好,总比哪根葱强。” 后面看书的人忍不住也笑了。 小眼镜讪讪地不再说话。 周文芳抬头看眼时间,跟大家通知:“阅读室还有十五分钟关门,需要借书还书的同志,拿好书和借书证到登记桌来排队。” 想起花芽让她多喝热水,周文芳把手放在杯子上,闻了闻觉得没问题,小心地抿了一口。 令她意外的是,入口是甜滋滋的葡萄糖的味道。 周文芳一僵,缓缓咽了下去。 难怪跑的脑门都是汗,应该是冲到医务所给她开葡萄糖去了。怕周文芳不喝,就兑在水里送过来。 周文芳父母离世后,鲜少被人这样小心关怀过。 花芽忙的晕乎乎地下来,凑到周文芳旁边,见到搪瓷杯里的水被她喝完了,眉眼笑的弯弯的,自觉打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漂亮仗。 周文芳看在眼里心想着真是个笨蛋。 正好扫盲班下课,花芽跟方圆一起往家走,知道方圆下午还有课,打算跟着一起听一听。 现在每天中午顾听澜都会跟她一起吃饭,不管多忙都会过来。花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回到家里,顾听澜果然已经到了,他旁边还站着谢伟民。 “今天过得怎么样?”顾听澜把花芽取下围巾,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林八一中午没回来,他们四人吃点食堂的饭。 花芽叭叭叭跟顾听澜说骗了周文芳喝了葡萄糖,没被周文芳发现。 顾听澜反过来问:“你没喝过葡萄糖?” 葡萄糖的味道喝过一次的人只要闻到就会发现。 花芽摇摇头:“听说很甜。” 顾听澜捏捏花芽的脸,试探地问:“你确定你给的是葡萄糖。”要说花芽尝不出来他信,要是周文芳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大妞尝不出来,他就不信了,其中恐怕有诈。就是不知道谁诈了谁。 花芽不高兴了:“我识字。” 顾听澜马上哄着说:“我格局小恋爱脑,不如媳妇英明神武。” 花芽大人有大量:“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谢伟民下午要跟顾听澜一起办事,过来凑合吃一口,结果塞了一肚子狗粮。 中间他们说话提到马建忠,随后又说个别的岔了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