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套上鞋就要出门,方圆拉不住她,气的不行。翻出雨衣给她套上说:“你到底要去哪?!” “找灯塔。”花芽说。 顾听澜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她就替他找到照亮路的灯。 “什么?”方圆第一次跟花芽吼道:“外面的天气你出去就被刮跑了,你要跑到海岸上找灯塔,你怎么着啊,灯塔就在那里,你找了也拿不走啊!” 花芽没时间跟她废话,飞快地冲出去,眨眼间消失在方圆的视线里。 方圆看着纸壳箱里的鲣鸟,一时间不知道直接去追花芽好,还是在家管这只鲣鸟好。好在鲣鸟首领有点眼力见,趁方圆关门的时候跑了出去。因为翅膀太大,不能在楼栋里飞,只能用小短腿下楼台,跑上三步脸朝地,叽里咕噜到了一楼。 到了空地就有重振雄风的机会,它忍着疼,挥舞着翅膀很快在暴雨中发现花芽的身影。 一人一鸟艰难地往英雄碑赶去,到了附近从小路下到海滩上。 此时的海滩已经不同往日的风景,像是一张长着黑色的巨口,露出獠牙,在狂风骤雨中,兴奋地掀起几十米高的巨浪。 花芽又跑了半个多小时,在鲣鸟首领的带领下找到灯塔。 灯塔下方的管理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航标被淹没、通讯信号消失、船只在雷达上若隐若现,唯一能依靠的灯台却因为低层雨雾的遮盖无法穿透过去。 不光是一团的海上作业平台,还有用小船捕鱼的战士,都被困在巨浪之中。 阮旅现场指挥,顾听澜临危受命,已经在三个小时前带着通讯设备出海。 偏偏这时候通讯设备被人为毁坏,顾听澜所在的船只失联了。 灯塔无法给与信号,管理人员正在不停的跟阮旅等人解释:“除非雨雾散去,他们在灯塔的覆盖范围内便可以接收到信号。” 阮旅大发雷霆:“这样的天气,是谁安排他们出海作业的?!天气日志在哪里?你们的工作日志又在哪里?!你们到底有什么解决办法赶紧说出来,不要等着海面上的人死光了再给我马后炮!” 花芽挤在管理室里,来来往往脚步焦急的人们看到这位女同志,一位顾听澜手下的连长,知道她是顾团长的对象,给她拿了把椅子坐着等。 花芽面前不停的有人走来走去,大家出着各式各样的主意一一被否定。 花芽哪里坐的下去,她听到阮旅询问的人想到办法:“除非扩大指航灯的覆盖范围。” “要怎么扩大?”又有一个人问。花芽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谢伟民。谢伟民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把灯塔的人生吞活剥,说:“赶紧说!别让老子把枪顶在你脑门上!” “谢伟民!”阮旅吼着谢伟民,知道他着急,这时候越急越坏事,必须要冷静下来。 “需要有人攀上后面的悬崖,把灯塔的指航灯挂在上拱下方。” 悬崖不是一条直线,是崎岖的“7”字形。对方说的上拱下方,就是“7”字形的端部地方。而与标准的“7”字形九十度悬崖不同的是,英雄碑下方的悬崖是130度角向外倾斜的悬崖,几乎要让攀登者从始至终双手悬挂,依靠手部悬挂力量向上攀登。 一百二十三米的高度,即便不是灾害天,也是完不成的任务,何况外头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没有安全设备,谁要是手滑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谁嘟囔着:“除非谁长了翅膀,不然肯定会活活摔死。” “谁能去?”阮旅压低声音询问了在场的人。 所有人沉默了,他们其中不少血气方刚的军人,不是怕死,而是真的无法完成。 阮旅捏了捏眉心,准备让人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要去。”花芽站出来,一屋子男军人将她淹没。她说完,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大家扫了一圈,才发现说这话的是个娇小的姑娘。 阮旅认得花芽,皱着眉头跟花芽说:“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知道你心急,我们都会想办法。” “我可以爬上去。”花芽话音刚落,把指航灯拿出来的人训斥道:“你添什么乱,这不是娘们能插手的事!赶紧到后面坐着不要给我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