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抻了抻说:“可以用。” “那你可以给我织毛衣?”王天柱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一脸不信任地问花芽。 花芽点点头:“那你要不要?” 这话问的,不光是王天柱,在场的人都无语了。 你织啊,你织就成了干啥还要问啊! 可惜花芽不懂这些,大有“你要是不让我织,我也省事的表情”望着王天柱。 王天柱胸口起起伏伏,从高婶子怀里接过饼干盒,手指头用力的发白。 最后憋不住了,把饼干盒往花芽面前一送,说:“你织,织不好大不了我拆了。” “你要说‘谢谢你’。”花芽绷着小脸,她不能纵容小孩子没礼貌,这样不可以的。 方圆低下头抿着唇,高婶子也觉得稀奇,嘿,难不成这个小姑娘真能把王天柱这个大活驴给收服了? 王天柱怎么会不明白求人记得说“谢谢”的道理,他忍了又忍,半响从嘴里憋出:“谢谢你。” 花芽美滋滋地接受了他的请求,并且说:“嗯,你是个好孩子呢。” 王天柱绝望地坐到椅子上望天,他野性的第六感有种不祥的预料。 大人聊天的功夫,花芽看了看王天柱的肩宽、袖长,心里有个大概。 高婶子看在眼里,跟王天柱说:“给花芽姐姐拿件你的衣服比量比量。” 王天柱没说话,倔里倔气地回到202室去找衣服。 花芽趁机跟高婶子说:“有他爹娘的照片么?” 高婶子点头,走到自己住的房间里把抽屉拉开翻到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黑白色的照片上满是折痕,不知道曾经经历了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当初小柱情绪太崩溃拿着照片就要撕了,哎。”高婶子把照片递给花芽说:“你千万收好,不要弄丢了。就这么一张他爹娘的照片了。我就怕等他年纪大了,到后来连自己爹娘的样子都忘记,硬是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我会保护好照片。”花芽把棉袄的衣角翻起来,将照片仔细地收到里面的内口袋里。 工作的事情落成,还给自己找了另外的活,花芽从高婶子家出来时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方圆本来还担心她以后会跟王天柱相处不好,会被熊孩子欺负,现在看来王天柱也许不是她的对手。 安心之余,方圆带着花芽往即将工作的地方走一走。 他们这次没从英雄碑广场走,而是穿过二区的小路,来到三区。 进到三区里面就能发现比另外两个区热闹不少。 这边人流量大,场所密集,有许多方圆看起来都觉得陌生的脸。 “不少从外面应聘过来的人,他们就在三区里生活。那边就是他们的家属区,你看,这边的操场就比咱们那边大多了。算是个露天体育场,每年家属运动会就在这里办。”方圆一边走一边跟花芽介绍:“每个月操场上会放一场电影。偶尔军乐队也会在这边开军乐会,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 花芽喜欢看电影,也喜欢听歌,闻言点点头说:“这边好多没军装的人。” “对,所以我们这种干部家属,在这边言谈举止要注意。”方圆压低声音跟花芽说:“前些年这边还出过敌特。咱们注意不要暴露家里另外一口子的行踪。虽然问了老林他们未必会说,但是这种意识得有。有时候不注意的一句话,说着无心,听者有心啊。” 这话一点不严重,特别是顾听澜的身份。爹是军区司令,娘是女兵独立团政委。他自己经常执行特殊任务,随随便便一句话也许就暴露了不少信息。 花芽牢牢地记在心里,幸好她知道自己是个锯了嘴巴的葫芦,不喜欢多说话。有话只是在心里嘀咕嘀咕,现在觉得这是个优点呢。 她们到图书馆,花芽一下就喜欢上这里。 一条林荫小路上两旁都是高大的白桦树。树下有两张石桌和石椅,等到夏天可以在树下看书。 往前是两个长长的花坛,应该是无人照料,季节也不好,里面空空的连土都没有。不知被什么人堆了旧桌子和破椅子。 一楼左边是阅读室,右边是文化活动室。扫盲班每周两个半天的课程就在这边上。 花芽即将工作的地方是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