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谈垣初眸色阴冷地看向德妃, 声音极寒: “都滚出去!” 皇室丑闻, 没人会想要知道,许顺福慌忙地领着众人退下。 他抬头望天,心底清楚,不论今日德妃是否是被陷害,都是彻底完了! 皇上不会留着德妃让皇室蒙羞,让皇长子蒙羞。 竹林中刮来一阵冷风,许顺福蓦然打了个寒颤,到底是谁这般能耐,能算计德妃至此? 殿内,德妃掐紧手心,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她闻着殿内的熏香,看向地上丑态横生的奴才,哪里还不知道她被算计了。 德妃狼狈地爬下地,人仿佛有点呆滞,许久,她泪流满面: “皇上!臣妾是被人算计的!求您明鉴啊!” 谈垣初闻言,嘲讽地笑了一声。 德妃真当他是个傻子么? 归秋守门,一见他就立即高呼,给殿内的人提醒,德妃行苟且之事绝不是第一次,否则,归秋岂能这般娴熟? 德妃所谓的被人算计,是指什么? 难道是指苟且之事败露,被人今日设计让他来亲自捉奸? 怒到一定程度,谈垣初直接被气笑了,狗奴才还在不断求饶,吓得下身流出黄色腥臊液体,谈垣初脸上的怒意却是一点点消失,他看向德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陡然出声: “许顺福。” 外间许顺福一惊,忙忙推门进来。 谈垣初指了一下不断求饶的奴才,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拖下去喂狗。” 他说是喂狗,人就绝不会死在喂狗前。 那个奴才吓得涕泪横流,浑身瘫软在地,不断磕头,呼天喊地地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是一时心迷鬼窍,求皇上饶命啊!” 许顺福怕皇上更怒,赶紧让人拖着这奴才离开。 这奴才被拖了很远,拖入外间吞人的暗色中,哭声依旧徘徊在殿内,让众人心底发凉。 所有宫人跪了一地,胆小的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目睹德妃和宫人苟合,今日她们还能有命活下去么?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不妨碍他们觉得害怕。 云姒在等坤宁宫的动静,确认皇后已经出发去了翊和宫,消息也渐渐传到后宫妃嫔耳中,她才出发去了翊和宫。 她早有准备,来得不早不晚,落后了皇后娘娘一步,却是赶在了其他人前面。 这一点无可厚非,她的褚桉宫本来就距离翊和宫不是很远。 云姒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宫人被拖下去,宫人衣裳凌乱,下身湿透,被拖过身边时,还传来一阵腥臊味,云姒差点呕出来,她极快地看了一眼,在宫墙的灯笼下,看清宫人身上些许暧昧的痕迹。 猜想成真,云姒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德妃竟然真的这么大胆? 她和秋媛对视一眼,都觉得后背有点凉,云姒迟疑地望向前路,忽然有点不敢往前走。 但殿前的宫人已经看见了她。 云姒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庭院中跪了一地的奴才,云姒还瞧见卢冬勋的禁军也跪在游廊上,她心底骇然,今日一个不好,在场的人没几个活得下来。 云姒心底已经开始后悔来这一趟了。 唯一没有跪下的人就是皇后娘娘,云姒站到皇后娘娘身边,皇后娘娘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云姒觉得她很亏,今日一事可不是她的杰作。 她顶多帮忙叫了一下谈垣初罢了。 外间又响起喧闹,是后妃们逐渐到了,云姒瞧见皇后娘娘脸色一变,她心底了然,今日是皇室丑闻,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后直接上前,拦住了后妃: “都给本宫站住!” 安才人闷头赶来,还没进翊和宫呢,就被皇后娘娘拦下了,她一脸纳闷,试探性道:“娘娘,嫔妾是听说德妃娘娘身体不适,特意赶来探望的。” 皇后没有理会她,直接对宫人和禁军下令: “拦住她们,不许任何人踏进翊和宫,敢违反命令的,都给本宫去冷宫待着!” 冷宫两字,让一众妃嫔打了哆嗦,到底什么事,居然会惹得皇后娘娘下这么严重的命令。 翊和宫的大门被缓缓关上,一众妃嫔被拦在门外,有人看见了在里面的云婕妤,都有点惊愕和不公,凭什么云婕妤能进去? 苏婕妤也冷眼看向云姒。 她们在不公的时候,云姒心底也觉得欲哭无泪,她呐呐地看向皇后: “娘娘,嫔妾也出去吧。” 皇后娘娘静了片刻,语气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