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予空发现自己真的对哄女孩这方面存在一些障碍,他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往往会让人因为他的沉默而感到心寒,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 喻楚楚虽然收到了礼物,却没有因此打消心里的那个决定,这几天金予空在法国出差,她忙着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那份协议就放在她的斜挎包里,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喻楚楚想,这一天过了,也算是给夫妻二人这两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了。 因为二人回来的都比较晚,用完饭之后也快九点多了。 喻楚楚洗完澡之后便关灯上了床,金予空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前,他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这顿饭吃下来,金予空开始不确定喻楚楚的想法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执着于离婚这件事。 他承认自己是有意逃避才会来书房。 金予空在书房待到凌晨,他起身离开书房,在卧室的门前站定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后方才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里光线昏暗,金予空走进去,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他以为喻楚楚躺在床上睡觉来着。他皱了皱眉,目光在宽敞的卧室里环视一圈,方才在窗前看到黑暗中立着的那抹瘦弱的背影。 晚风透过半开的窗户袭入,掀起厚重的窗帘。 喻楚楚的身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金予空走过去,宽大的手掌从后面搭在她的腰间,低沉的嗓音问道:“怎么还不睡?” 喻楚楚微扬起下巴,瞥向男人冷郁英俊的脸庞,说道:“予空,我们聊聊吧。” 金予空的眸子似黑夜一般漆黑,他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沙发处坐下,面对着对方,面容一致严谨,似要进行一场谈判一般,氛围沉重。 喻楚楚直视着金予空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时还是需要一些勇气的,他仅是坐在那儿,不用做什么不用说什么,气场便十分压迫。 是喻楚楚先开的口:“这几天,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离婚。” 空气仿佛冷却了一会,金予空眼神深邃神秘,他的脸部线条略显紧绷。 只听得他粗重的呼吸声,他冷冷开腔:“理由?” “离婚的理由?” 男人的身影冷得彻骨。 喻楚楚闭了闭眼,开口:“我们……不合适。” 金予空讽刺的“嗤”了一声,似乎觉得她说的这个理由很搞笑,男人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反问道:“这个在结婚之前你不清楚?” 喻楚楚长长的睫毛垂下,她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她知道,提出离婚是她理亏,在结婚之前,金予空将所有的条件都摊开了跟她讲,包括知道这个男人婚后的冷暴力也算其中之一。 “对不起,算是我爽约,你放心,离婚之后我不会要一分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一个也不会拿走。” 就当作是梦一场。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金予空紧抿着唇,目光冷冷的盯着喻楚楚低垂的眉眼,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良久方才开腔:“如果是因为梁施洛,她已经走了。” 以金予空的性情,是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这一声解释中,能听出他满满的无奈和做出妥协的暗示。 喻楚楚苦笑:“这个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男人的嗓音冰冷无情。 喻楚楚抬眸看着金予空,空洞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的潮红,她带着祈求的语气说:“予空,我们就放过彼此吧,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我们在一起不会快乐。” “别给我来这一套俗得掉牙的说辞,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这婚离不了。” 男人m.wEDaLIan.cOM